叶衡这回是真的绷下脸,露出了严厉之色,足尖在另一株树干上用力一蹬,身形如飞凫跃起,几个纵跃就上了树,坐在姝儿旁边,沉声道:
“姝儿,循哥儿并不是慢,他只是怯场。我见过他能默在纸上,可见他是会背的。”
叶姝不在意地撇撇嘴,在枝桠上晃荡着一双纤足,她的脸被夕阳勾勒一层金光,眸子沉淀着金色辉芒,明眸皓齿,玉肌雪肤,已然出落成绝色美人。
“哥,你瞧阿墨哥哥和芒种谁会赢?”
叶衡也被场中的比武吸引,盯着看了一会:“阿墨武功进展真快!”
“那是当然!”姝儿骄傲地说道,“哥,要不你跟阿墨哥哥比一比?”
“好!”叶衡起了好胜之心,豪气勃发,轻飘飘从树上跃下,稳稳落地,衣袂在风中飘飞,“阿墨,咱俩来比划比划。”
“好,比什么?”阿墨从战团中跃出,扬眉看过来,亦是傲气如霜,一双深邃蓝眸满耀着少年郎的豪气。
“方才看你拳法,练的是天山回风拳的拳谱吧?”叶衡微微一笑,宛如溪流潺潺,清澈见底,“是姝儿那丫头从藏书阁给你找的?”
“嗯。”阿墨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夕阳耀眼,坐在枝叶间的身影,被笼了一圈光晕,那绚丽的橙色身影,映入他碧蓝的眸底。
“你练过拳法,那兵器呢?”叶衡问道。
他知道父亲不准阿墨习武,阿墨应该也没有兵器。
“姝儿送了我一把匕首。”阿墨答道,“我照着一本刀谱练过。”
阿墨回房拿出匕首,叶衡一看,竟是龙鳞匕,是和父王的龙鳞刀配对的。父王若知道,他传给宝贝女儿的神兵,被女儿送给了阿墨,不知会作何想。
“你练的是哪本刀谱?”叶衡微笑问道,忽然又一摆手,“你先别说,你使给我看看。”
阿墨也不多言,连着刀鞘便施展开来,指东打西,矫健如风,叶衡看得入神,不住点头:“是玄玄刀法。”
说罢又朝树上瞥了一眼,笑道:“死丫头把藏书阁里的武学秘籍都搬来了吗!”
当下瞅了个空挡,折了一根树枝,蹂身而起,直刺阿墨面门而去。
阿墨忙连着刀鞘横挡,谁知叶衡的身影倏地消失,忽然出现在阿墨另一侧,手中树枝戳中他腰肋,痛得阿墨连退数步。
“阿墨哥哥!”姝儿在树上担心得脱口惊呼。
阿墨不服气地足下一蹬,再次跃入战团。
他比叶衡大两岁,已是十八岁的青年,个头更高,然而叶衡捏着一根树枝,在他挥舞匕首的劲风中腾挪闪转、神出鬼没,迅捷无踪灵动无比,总能在阿墨的招式中寻到破绽,然后闪电般击中他。
“郡主!郡主!王爷回来了!”一个婆子慌慌张张地从院外跑进来。
忽然,阿墨如一支利箭从激烈的战团射出,嗖地掠到树下,准确地接住了被吓得从树上掉下的姝儿。
“阿墨哥哥,为何我每次从树上掉下来,你不管在做什么,都能及时接住我?”姝儿搂着阿墨的脖颈,裙袂飞扬,笑得灿若春花,丽若朝霞。
王妃院第五进有一间大浴池,此刻,苏葭湄刚沐浴完,正靠在浴池边的躺椅里,享受着秋韵为她按摩。
忽然,按摩的节奏变得重了,她蓦地睁眼:“夫君?”
奕六韩蹲在她身边,一边为她揉捏小腿,一边将手搭在她靠椅扶手,仰面一笑:“没想到我会提前回府吧?”
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未及梳洗,他风霜满面,然而那英挺的眉宇、有如雕塑般的五官,丝毫不因岁月而失去风采,反而更添了中年男子的深沉稳重,和戎马半生的威严冷峻。
苏葭湄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抚过夫君刀刻斧凿般的眉目,笑容温柔醉人:“真巧,我今日也是提前回府。”
奕六韩俯身将她一抱而起:“一起洗鸳鸯浴?”
“刚洗过……”她带着娇嗔,刚沐浴的肌肤粉嫩滑腻,面似桃花,眼角生媚,散发无尽风情。
看得他玉火焚身,动情不已:“再洗一次嘛,为夫给你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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