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时间,李长通这些新来的学子便被徐若书带着,将他们能去的地方全都逛了一遍。
包括他们听课的讲堂,可以借书阅览的书楼,负责提供伙食的饭堂……
这些地方全都逛了过来,让学子们都有些记不住自己的方位。
要不是徐若书又将他们带回宿舍,恐怕真的就要迷路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李长通等学子就按照昨天徐若书的吩咐,早早的来到了讲堂,等着今天学宫的教谕出现,给他们讲课。
李长通是和窦靖、独孤宏等一起过来的。
虽然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糟糕。
但是,几人毕竟都是从富阳城中出来的。
在学宫中,势单力孤的下场可不会太好。
即使学宫有规定不许打架斗殴,可学子们照样能找到其他的办法来欺负弱小者。
窦靖对这些也不陌生,所以便主动的找到了富阳城中出来的其他人,提议众人团结在一起,免得被其他地方的学子欺负。
窦靖知道,其中最关键的两个人,就是独孤宏和李长通。
这两人实力都属拔尖,特别是李长通,更是连学宫中的师长徐若书都看好他。
要是他们不加入这个小团体,窦靖几个还真的撑不起来场面。
幸好,当窦靖忐忑的去找两人,将自己的想法和他们说了的时候,独孤宏和李长通全都没有拒绝。
窦靖心中窃喜,之后组织了一场聚会。
富阳城中的十个人全都到场,并约定之后假如任何一人遇到困难,其他人都要尽可能的提供帮助。
众人当然没有意见,全都同意下来。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在学宫中不会遇到困难。
到时候,有同伴襄助,总比一个人独自面对要好。
……
窦靖对着李长通招手。
“李兄,快来!”
“我们在这里。”
李长通一听,转头便来到窦靖身边,发现地上正空着一个蒲团,便盘腿坐了下来。
窦靖脸上带着兴奋之色,正对着几个同伴说道:“你们知道今天要给我们讲课的教谕是谁吗?”
几人并不清楚,而且也知道这是窦靖想要显摆自己得来的消息,便顺了他的意,主动说:“不知道。”
“你既然这样问,看样子你是知道了,快说说吧!”
窦靖看着同伴求知的眼神,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他下巴微微抬起,脑袋往几人身边凑了凑,小声的说:“听说,今天要来讲课的教谕,是练气科的一位金丹法师,法力高深,颇具神采。”
“这位法师名叫谭几玉,最拿手的便是吹气为风、飞砂扬石之术,还会炼制一种朱英丸,有驻颜延寿的功效。”
“你们说,谭教谕今天讲课,会不会展露一手法术来让我们看看?”
李长通有些好奇,这学宫中竟然还有金丹期的修仙者,还是一位教谕。
正当他想问问窦靖还知道什么的时候,一声钟磬之音响起。
“铛……”
一时间,刚才还在叽叽喳喳小声讨论的学子们,立刻意识到这是教谕要出现的征兆,便都安静下来。
李长通将目光投向讲堂中间的高台,只见一人缓步而行,走到中央的蒲团处坐下,接着轻咳一声。
“这就是那位名叫谭几玉的金丹境修行者吗?”
在李长通看来,此人面色犹如童子一般,双眼神光熠熠,羽衣星冠,气势沉静而又如渊似海,深不可测。
李长通紧紧盯着台上之人,期待着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我名谭几玉,今日负责给你们讲课。众人可细听。”
他说完这话之后,口中便说:“阳生立于寅,纯木之精;阴生立于申,纯金之精……天投木以金,无往不伤,故阴能疲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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