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德仔细地阅读着《孙子兵法》,身体靠着床边沿,脑海里思索着每一句的含义,以及想着该如何运用到实际的战场中。
在如今这个乱世,学习兵法,对程德来说,将是一件长期能够产生价值的事情。
而且,他尝试着适应着古代该如何行军打仗那一套,至于前世现代打仗那一套,对于程德来说,虽然他能弄出来,但考虑到这个时代环境,他担心会适得其反,便就此作罢,毕竟,步子迈的大了,容易出事!
曾经的王莽也好,还是隋炀帝也好,他们都是有大才的,但是,就是因为许多做法过于超前,触碰到了某些阶层的利益,才导致落得历史那样的下场。
对于历史,程德向来是怀着虚心若谷的胸怀去借鉴学习的!
一直以来,他记得中学时学过杜牧的《阿旁宫赋》,里面有一句,在他看来,是非常发人深省的。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人从历史吸取最大的教训,就是没有吸取教训,这一点,为程德所重视、常自省。
历史,虽然被人打扮过,但核心的东西,依然散发着强烈的光芒,照耀着千古。
所以,程德不会贸然让过于超前的东西,出现在这个时代。
但,有些他还是会拿出来的!
想到这里,程德脑海中翻腾着一个个经典的战役片段,心中火热,尽全力消化着《孙子兵法》中的每一段、每一句。
就在这时,“梆梆梆”的声音响起于门外,程德将书页合好,然后皱着眉头看向门外,“谁在那里?”
“将军,是奴婢罗燕,来这是送账本的!”
“你进来吧!”
“吱呀——”门开了,露出了罗燕的身形。
此时,罗燕玉面含羞,耳根通红,低着头,双手捧着一叠厚厚的账本,在轻轻带上门后,便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程德走过来。
“这些账本,就放在桌子上吧!”
“是!”
等罗燕放好后,程德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比之先前,多了几分美丽,但程德现在并没有其他的杂念。
“兄弟们都安排得怎样了?”
“全都安排好了,而且送过去的下人,都是经过我仔细挑选的,每个人都较为标致!”
“现在天气转凉了,庄子上下,特别是洛公甫、王仕林这些孩子,给他们每人安排好保暖的衣服,以及一套崭新的衣物,洛公甫最近几天默写《孙子兵法》有功劳,给他多送两套。对了,你再安排一个会做账的人教会洛公甫做账!这些,你先记下来!”
“将军,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暂时没了,庄子里如果缺少银子的话,直接跟我说,我来想办法!”
“回禀将军,庄子里目前并不缺银子。此外,奴婢还有一事相告!”
“你说!”
“奴婢在未经将军允许下,便从外头接了一些刺绣的私活,望将军恕罪!”罗燕刚说完这句,便双脚跪地,头埋在地上!
程德放下书本,用双手将罗燕扶了起来,看向罗燕说道:“这事我原谅你了,我也知道你是为庄子考虑,但最近这段时间,还是待在庄子里头,不要出去了,至于那些私活,我让何三五去处理!”
“奴婢谢过将军!”
程德盯着罗燕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今后在我面前,不要自称奴婢什么的,毕竟,你名义上是我的女人,就按妾身自称就行。”
说着,程德拉着罗燕在床头坐下,然后说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罗燕听后沉默了会儿,才开口回道:“都没了!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听到这里,程德便开口道:“那你今后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将军,奴婢——”罗燕眼眶湿润,似有眼泪将出。
见此,程德立即开口道:“咳咳,刚刚我说的难道你忘了?”
“妾身谢谢将军,遇到将军,是妾身一生之幸!”
看着罗燕认真的模样,程德点点头,“明日众位弟兄的婚礼,都简单办一下,不需要邀请其他什么人,就我们庄子的人即可,至于酒的话,可以买些,就让李三七去买!”
“妾身记住了!”
“等过些日子,我送你一件礼物!”
“啊——将军,妾身并无他求,有将军先前的话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送的礼物,就接着,就当是定情信物。平日里学会放权,不要太过劳累自己,累的话,安排下人去做就行!对了,等过段日子,你身上的担子大部分就交给洛公甫,到时候,你主要教我练字、读书给我听就行!”
“妾身知晓了!”
“正好现在有时间,你就给我诵读一下这本书,我闭眼听一会!”
程德将《孙子兵法》递给了罗燕,然后自己直接躺在床上,双手手臂枕着脑袋。
“开始吧!”
罗燕翻开书页,开始诵读《孙子兵法》......
时间过了许久,罗燕发现屋内静悄悄地,还有一些鼻息声发出,转头望去,发现程德已经熟睡了,便慢慢地放下书,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随即轻轻地将床上被子盖在程德身上,看着程德熟睡的样子,眼中逐渐露出了笑意。
“将军人真好,如果一直都这样,那该多好!”罗燕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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