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霸又问道:“若吕布不来,该当如何?”
元庆道:“待吾书信一封,就说近日偶得一绝世好马,欲偿锤杀赤兔之怨,再用言语恭维之,吾料吕布必来!”
藏霸挠挠头,又问道:“若吕布要看马,如之奈何?”
元庆道:“备一头驴来!”
藏霸:“噗…哈哈哈哈…”
小沛
吕布手里拿着裴元庆的手书,连着看了两遍。裴元庆于信中百般推崇吕布,言辞凿凿、情真意切。
信中曰:“庆久慕兄之威名,于关中得见尊颜,心生敬仰。怎奈初识,且各保一方。兄连斗数场,威震天下。庆与兄之战,胜之不武。害兄痛失赤兔,又伤兄之将,常深以为责。前番蒙兄袭兖州,以解徐州之围。后庆闻兄误中曹贼奸计,以致失势。庆痛心疾首,欲生啖其肉,为兄报仇!奈何兵寡势微,故未敢轻动。今得兄坐镇小沛,曹贼深惧兄之勇而不敢犯境,此皆兄之功也。庆几欲拜见兄长,唯恐兄怪前罪,故未敢前往。今番曹贼施毒计,欲教吾等火并,兄素来聪慧,自当识破。庆与汶水之原偶得一匹良驹,欲献与兄长,以赎庆罪。故请兄往彭城一叙,弟拳拳之心可表日月,望兄切勿见疑,弟恭候大驾。”
吕布看罢信后,抬头看向面前来送信的彭城小校。
吕布问道:“裴将军真得了一匹良驹?”
小校道:“回吕将军,千真万确!”
吕布又问道:“此马样貌如何?”
小校道:“回吕将军,此马头颈高扬,眼大嘴齐,极其悍威!背腰平直,尻稍斜,肋拱圆,四肢有力!”
吕布闻言来了兴致,言道:“此马居然如此怪异!可有名字?”
小校回道:“蹿山跳涧一点灰!”
“噢?嗯……来人,好生款待来使!”
吕布当即决定前往彭城一会。
谋士陈宫得知后,来见吕布,陈宫问道:“奉先,听闻汝要去彭城赴宴乎?”
吕布一脸得意道:“哈哈,瞒不过公台,正是如此。”
陈宫急道:“奉先不可!那裴元庆凶悍至极,彭城更是龙潭虎穴,万万不可前去!”
吕布诧异道:“公台何出此言?”
只见陈宫说道:“前几日,那张飞欲杀奉先之事,奉先难道忘乎?裴元庆乃张飞之弟,此番难保不是张飞之谋!”
吕布闻言大笑道:“哈哈哈,公台多虑矣!那黑脸贼有勇无谋之辈,安能用谋耶?此乃裴元庆之亲笔信,公台一观便知。”
吕布把信递给陈宫观瞧,陈宫仔细的看完后,陷入沉思。
片刻后,陈宫谏道:“即便如此,也要防备,可令高伯平带陷阵营随行,再命张文远领骑兵五千接应,如此可保无恙!”
吕布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就依公台!”
彭城
小校返回后,言吕布于两日后前来赴宴,并观察到吕布军马有调动迹象。
其实吕布调动军马并没有瞒着使者,这也是暗示对方不要动歪心思。
裴元庆闻知,立刻与藏霸商议。
只见裴元庆言道:“看来吕布此次前来赴宴必有准备,定会安排兵马接应。那吾就将计就计,趁机吞掉吕布军马。宣高!汝带五千兵马在城北埋伏,再传信吾三哥,请其出下邳之兵,于小沛之南埋伏。若见吕布有兵马接应,先按兵不动,待吕布入城后,即刻南北夹击,将其接应兵马围而杀之!尽量多抓俘虏!而后汝等换上吕军甲胄旗帜,令降卒在前,佯装败兵诈开小沛城门,一举夺取小沛!”
藏霸拱手道:“诺!”
藏霸立刻安排快马前往下邳去见张飞。
两日后,一队马步军缓缓行进在通往彭城的官道上。一杆大纛旗迎风招展,两杆牙将旗随风飘扬。
前队骑兵五千,后队步卒七百七。为首吕布,策马横戟豪气纵横,虽无名驹却也英雄。
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潇洒英俊芙蓉面。红战袍,川锦缎,上绣百花好鲜艳。紫金铠,龙鳞片,吞口兽面挂连环。狮蛮带,腰中悬,掐金边,走金线,镶嵌八宝连珠转。宝雕弓,壶中箭,方天画戟鬼神颤!
“文远!尔等就在此处屯扎,吾去也!”
“诺!若有异样,辽必接应!”
吕布和张辽说完,便带着高顺与陷阵营向彭城而去,留下张辽五千骑兵在此处等候。
彭城北郊
裴元庆早已在此等候多时,随从之人仅有百余。
望见吕布带着几百重装步卒款款而来。元庆立刻下马迎接,礼数之周到,令吕布深感满意,不由得心中埋怨陈宫小心过头。
吕布甩蹬下马,大步向前。裴元庆紧走几步,对着吕布深施一礼道:“兄长不辞辛苦前来赴约,庆深感之。”
吕布赶紧拉住元庆之手,笑道:“哈哈哈哈,贤弟不必过谦,贤弟设宴,为兄岂能不来乎?”
元庆亦是抓住吕布之手,言道:“兄长一路劳顿,快请入城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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