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道上,銮驾中。
“除了这些国事,冯相再没说什么?”
放下手中最后一份奏折,秦二世摆手示意兔绒给老上卿倒上徐汤。
“这个……”
老上卿礼让了一下,犹豫后说道,“冯相似有隐退之意。”
“什……啊呀!”
秦二世惊讶,端到嘴边的徐汤一抖洒在嘴唇上,烫的他大呼出声。
“陛下……”
兔绒想上前查看,秦二世挥手制止了她,手中徐汤更是被他直接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老上卿这话,不是欺骗于朕?”
“老臣不敢。”
老上卿拱手,随后从怀中拿出竹简双手递上。
不等兔绒检查,秦二世已经伸手把竹简接了过来,并立刻打开查看:
苏兄,见字如面:
听闻陛下得贤,弟心甚慰,只是萧何言论,让弟寝食难安。
我大秦尊法百年,岂可轻易转变国策,此为动摇国本之罪,那萧何或许年轻,但霍乱之相已显,望苏兄多加教导,引其走上正途。
此外,苏兄在陛下身边,当多行劝谏之事,此等有大智而无远谋者,可拾漏补遗,不可当国之栋梁重用。
……
冯相给老上卿的私信中,揪着萧何好一阵讲,倒也没有贬损,只是在老丞相眼中,萧何才大而无远谋,在他看来不如蒙毅多矣。
等这段内容看的差不多了,秦二世忍不住瞥了老上卿一眼。
他严重怀疑这老货是在诱骗自己看信,其根本目的是为了给萧何上眼药。
“陛下,请继续往下看。”
老头淡定的说着,还喝了一口徐汤。
秦二世点点头,继续看了下去:
自同意蒙恬计策后,弟心渐老,长觉愧对诸位先王,也愧对先皇,日夜思想间,记忆越见短促,时长起身已忘事。
不知苏兄可曾如我这般,唉,终究年力不继,或许是时候为后辈晚生让路了。
蒙毅才智过人,做事沉重稳妥,有担当大任之能,又得陛下看重……
秦二世草草看过后面内容,心中烦躁渐起,恼怒地把竹简扔在案几上。
“哗啦啦……”
黑白石子崩落一车厢,韩信一脸问号的抬头看了秦二世一眼,见他神色不爽便只能自顾的捡石子。
“陛下,老臣之言可有不当之处?”
老上卿却是不管秦二世的心情,兀自拱手一揖问道。
“哼。”
秦二世怒哼一声,冷眼瞥向低头四处找石子的韩信。
“找找找,就知道找你那破石子,不是让人给你寻了好些精致的黑白棋子么,这破石头还有什么好找的?”
秦二世的爆发,着实让在场众人没想到。
要知道秦二世平日最宠的,除了兔绒便是韩信,可如今他这摸样……
“哼,陛下不懂它们对我有多重要,便如陛下不懂我对你有多重要一般无二。”
韩信说完抄起地图,抓起尚未找全的棋子转身怒冲冲走向车外,路上兀自嘟囔。
“末将可不想在你这破车中受这份窝囊气,我自去找萧何爽快,让你一人孤独终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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