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二世不但不责怪他,还会夹一些韩信够不到的菜品放在他碗里,这份恩泽……萧何完全不嫉妒。
他有自知之明,擅长内政的他无意参与军事之中,因此对隔江相望的韩信,便不再有想法。
待得饭饱,兔绒撤下饭菜又沏上徐汤,秦二世开始准备与萧何好好聊聊他的计策剩余的部分。
只是韩信地图完全占了案几,他们只能把徐汤放在车板上,临窗对谈。
“陛下对韩将军,实在是恩宠有加。”
萧何这话却不是嫉妒,而是在拍秦二世马屁,赞他有用人之能。
对此秦二世也不自谦,愧领之后看了韩信一眼,道:
“贤臣良将,最是难寻,萧卿是贤臣,韩信是良将,对待你们这些有本事的人,朕更愿意礼让三分,任尔等随意而行,指点江山。”
“陛下真明君也。”
萧何叩首,却不只是夸奖,而是真心拜服。
“只望入土之后,得先皇一声夸奖便心满意足。”秦二世扶起萧何,真心诚意的说道。
他虽然不是胡亥,但他真的崇拜秦始皇,若得始皇一声夸奖,当真是死也值得。
“陛下纯孝。”
萧何再赞,秦二世却不再接话,只是指着竹简,示意他讲话。
“那臣便继续讲臣的谋划。”
萧何一礼,拿来竹简放在二人中间。
“臣有三策,一曰抑法崇道,二曰阴阳天下,三曰六合时邕。”
“具体讲一下。”
“诺。”
萧何伸手指向竹简一侧,那里写着抑法崇道。
“天下七分而今一统,贵族不安,黔首不适,不安者,官无位、学无成,不适者,法理严、生无求。”
秦二世一边点头,一边思索着萧何话中之意,却在这时忽然听到韩信大喊一声“赞”。
“你懂?”秦二世扭头问道。
“末将懂得,末将也是这般处境。”
韩信明明是在回答秦二世的话,目光却炙热的望向萧何。
“信便是如此,想当兵却不成,学了一身本事没处用,在那集市中被人欺压,却不敢拔剑而起,只怕黥首而有辱先祖声名。”
“是这个理。”
秦二世接过话茬道,“我大秦一统六国,让六国掌握知识的贵族没了上升空间,也让六国黔首难以适应秦国律法,萧卿可有良策?”
“微臣之策,便在抑法崇道之中,减少对六国贵族与百姓的管理,放开严厉的律法,任其把有限的精力,陷入无限的内斗之中。”
“内斗?”
“对,陛下,就是内斗。”
萧何用力的点点头,“秦制压境,秦律压人,则六国遗老手脚难伸、六国黔首寸步难行,而天下之敌尽属秦矣。”
“若制松而律散,则六国遗老互相掣肘,六国百姓互相敌视,天下再无人苦秦。”
秦二世缓缓点头,韩信也来了兴趣,不再鼓弄石子,分析起萧何的策略。
用他的话说,按照兵法而言,萧何这计谋就是围三阙一,给敌人以生路,断了敌人死志。
萧何大点起头,跟韩信探讨起来,两人一个说政治,一个说兵法,明明驴唇不对马嘴,偏偏能把意思说通。
好一阵,秦二世才开口打断二人。
“此策可行,但秦地不可。”
秦地当然不行了,自商君变法百年有余,秦地一直依法行事,若贸然更换国策,不乱才怪。
而秦地是秦二世的基本盘,天下之大,哪里都可以有失,唯有秦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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