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已经十多日不曾见架了。
自从说出那句话后,他便被囚禁在车上,跟着队伍一路来到临淄。
说不焦虑是假,但焦虑又有什么用?他确实没有解决六国黔首的办法啊。
“唉~”
长叹一声,萧何想起了自己的妻儿,不知他们在骑兵队伍里过得如何。
“主吏掾可在车内?”
窗外传来问询,萧何听着耳熟,赶忙探出头,“何有礼了,不知兔绒此来何事?”
“陛下怕你担心妻儿,所以让我带你去见她们,你且坐好,我自会引路。”
骑在战马上的兔绒摆摆手,示意萧何回到车中,随后命令车夫驾车跟上自己。
萧何错愕片刻,随后苦笑一声,拱手向秦二世车架方向一拜。
秦二世还是不愿见他,但秦二世心中还是有他。
君之一片苦心,萧何愧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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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郡守治所。
秦二世跪坐主位,诸位臣工分列两侧。
临淄郡守范成跪坐正中汇报工作,他着重的讲了一下月末刚刚结束的耕牛大赛,这是他自认为最值得标榜的功绩。
秦二世看着手中的木简,如果这上面的数据都是真实可信的,那范成在保护耕牛的工作上做的确实不错。
放下手中竹简,秦二世抬头便看到老上卿苏护正一脸不满的看向范成,眼中愤怒几乎没有遮掩。
这位老臣还在为“齐人不法”而愤怒,他认为这是因为范成没能管制好齐人,但秦二世跟他的想法不同。
“陛下,以上便是临淄十县情况,请陛下训示。”范成顿首道。
秦二世夸奖了几句,并没说什么实质问题,随后挥手让人送来昼食,宴请群臣。
席间他观察了一下臣工们的吃相,秦人臣工对丰盛的美食很感兴趣,而齐人臣工则兴趣缺缺,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主宾尽欢的宴席散去后,秦二世独留下自己带来的几位臣工和郡中几位秦人臣工。
当只剩下自己人时,老上卿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指着范成的鼻子就是一通臭骂,把范成骂得一脑袋问号,最后还是蒙恬解释的一切。
“齐人秉性如此,非成可以改变,陛下、苏上卿,微臣实在是……”
范成极力辩解,但秦二世摆摆手,示意他不必焦躁。
“相较于魏地,齐地已经算好的了,只是这不守法纪的风潮,却不能放纵下去……”
秦二世沉默片刻,望向范成道,“你可有扭转齐地风潮的方案?”
“监御史曾有一策,微臣认为尚可。”范成说完伸手一引,监御史立刻跪坐到中央。
“微臣陈淼,拜见陛下。”监御史顿首以拜,秦二世示意他起身说话。
“微臣以为,齐地不法风潮,皆因此地重商轻农,臣欲望以扬农抑商之策改变风潮。”
“细说一下。”
“诺!”
陈淼顿了一下,道,“微臣欲压制齐地粮运,促使粮价上涨,再以官粮收拢齐地资金,以此抑商改风。”
秦二世听了微微点头,这招有些损,但确实能收拢资金,短暂的抑制商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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