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筇啊……”
秦二世望向筇,神色间带着思索。
郎中令这个位置,最重要的便是忠心,这一点筇肯定有,除此之外还需要别的么?
兵力总共一千,又在自己身边,貌似也不不需要调兵之能。
除了这些,最重要的是勇武吧。
“筇听令。”
“末将在!”
不明所以的筇单膝跪地,顿首以拜。
“册封你为郎中令,即日生效。”
“诺!”
筇傻傻的应了一句,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
秦二世看的一笑,这个傻傻的侍卫,他觉得选的正好。
赶走二人之后,秦二世又思索一阵才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他直接称病不朝,坐观外朝物议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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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冯相,陛下不朝,奏折都退回来了,您给看看如何?”
秦二世数日不理朝政,李相又被囚禁,压力全到了他这边,冯丞相已然变成了——冯·压力山大·去疾。
“留下吧,我一会看完会让人给你送回去。”
老丞相头都不抬,只是一边看着手中奏折一边说话,那臣工留下奏折便走了。
不多时又有人来,无非是一样的话语,直至午时才不再见人来。
吃了昼食,冯丞相没着急回书房,而是在院子里溜达一会,修养一下精神。
也便是在这个时候,有仆人近前,说是公子将闾三兄弟求见。
“将闾?”
老丞相眉头一皱,停下脚步。
那仆人低着头等待老丞相指令,等了半天不见回话,微微抬头一撇,却见老丞相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般杵在原地。
‘这是怎么了?’
仆人心中疑惑,遂又低下头等待。
“不见。”
好一阵后,老丞相大袖一挥留下一句话,随后转身回到书房。
依旧如之前般嘱咐侍卫一句,然后转身来到书架前伸手一按。
“啪!”
脆响过后,暗格打开,被烧黑了一角的竹简显露出来,上面依旧有残余火漆。
拿出竹简捧在手中,老丞相来到书房当中,缓缓跪在一个玉雕前。
“陛下,公子扶苏已死,公子胡亥继位,如今大秦未按陛下遗愿行事,罪在老臣。”
老丞相说着,向着玉雕稽首,再次直起身,已是泪流满面。
“左传言: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然只为我大秦计,老臣亦无法回头,若陛下有万千惩戒,请降罪老臣一人,不要让大秦风雨飘摇。”
老丞相讲完,托起竹简,对着始皇赐下的玉雕郑重肃拜,每一下都异常认真。
待行了大礼,冯丞相长身而起静立片刻,等眼中温热不在,方才向外走去。
只走了两步,他又停住身形,找来一个木盒,把竹简放入其中后走出书房。
“左右,送我进宫觐见陛下。”
随着冯丞相的一声令下,侍卫立刻忙碌起来,护着他向外走去。
甫一出府,便看到三人并肩站在外面,身后跟着好多侍卫。
“冯相这是要去哪里?”
为首之人正是公子将闾,他看了一眼冯丞相手中木盒问道。
“进宫探望陛下病情,公子要跟我一道去么?”冯丞相轻笑问道。
“不了不了,本有些问题要咨询冯相,但既然冯相要进宫,我们稍后再来。”
公子将闾说完,拉着两个弟弟开道路,注视着冯丞相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街道尽头,眉头轻轻皱起:
今日冯相,怎么一副风萧萧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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