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弼看了眼被单独留下来的荀彧,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上一次出击徐荣的时候很多人都不赞成,可是我知道,这一仗我必须要打!曹操只不过是陈留郡的一个过客,虽然麾下尽是陈留兵士,但他的输赢世人怪不到我的头上,而我不一样,我不仅是陈留太守,我更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陈留人!
哪怕最终的结果与曹操一样,这一仗我也绝不能逃避,唯一不同的是上一次我是为了得到陈留,而这一次,我是为了保住陈留!”
荀彧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刘弼这句话算是说到他的心坎里了,也令他彻底的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荀家若能联合其他氏族,不说保住颍川,起码也能保住几座城池不丢,哪怕只有一座城池还在坚守,现在的局势便不会如此为难,我不如您!”
刘弼笑着摆了摆手。
“文若不能拿我来跟你对比,我在许多事情上更是不如你,就像恶来练兵那么久,可总是让人感觉少了些什么,文则接手后不过月余功夫便将军队调整了过来,而在宿卫这方面,这些年换了那么多人,唯有恶来最让我放心。
你我虽是主从,但我觉得我们之间更像是一只参差不齐的木桶,恶来帮我补上了身边安全的短处,文则帮我补上了统兵的短处,仲德帮我补上了军政短处,而文若你,则是帮我们把这只木桶加高了一些,让我们可以装进去更多的水!”
刘弼的这个例子让荀彧深感认同,形容的很恰当,即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并没有降低刘弼的身份威严。
袁绍若是能有刘弼的这种胸怀见识,恐怕现在早就飞上天了。
而在挺到刘弼对自己的评价之后,荀彧却是惶恐了起来。
“主公抬爱,彧不敢当!”
张邈说刘弼是恶霸也不全是污蔑,刘弼之所以能够以平民之身处处压制陈留太守张邈,靠的便是散布在陈留各县的‘贼寇’。
这些‘贼寇’即帮助刘弼牵制了张邈,增加了刘弼在行业内的话语权,又帮助刘弼获得了大量的关键情报与隐形财富。
刘弼能够屡屡后发制人,每一次都能精准的打在张邈的痛处,靠的同样还是这些‘贼寇’。
不过自从刘弼当上了陈留太守之后,迫于局势压力,刘弼不得不将这些部下征召起来参军,他散布在陈留各地的力量就此算是彻底的被废了。
刘弼本以为他会有时间来重新在情报方面进行布局,可还未等他着手去安排,新的危机就发生了。
但是没有任何情报就蒙眼瞎打的事情刘弼是真的适应不了,于是便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了荀彧身上。
刘弼不以为然的笑着摆手。
“所有人都知道我在没把握的时候从来都不会选择出手,可是这一次我真的没有半分把握!
舆图在平日倒是有用,可打仗的时候,它也就只能能告诉我哪一座城在何处而已,现在我需要的是对颍川的一草一木都极其熟悉的向导,许许多多能够帮助我盯紧董贼大军在颍川一举一动的钉子。
正面的碰撞我不怕,我更不希望许多无辜的百姓被牵连进来,但我同样也不想带着弟兄们像是只无头苍蝇一样在颍川到处乱撞!”
荀彧愣了一下。
刚才听完刘弼的评价,他觉得自己很惭愧。
来到刘弼身边以后,自己好像并没有干太多的事情。
最早跟在刘弼身边的是典韦,又当宿卫又帮其练兵,虽然没有上战场,单也算是劳苦功高的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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