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大早的刘弼便跟于禁一起站在官道上等着刘岱的到来。
兵士们则是在于禁的‘帮助’下整齐的站列在两边的农田上,现在还没有开春,农田中并无粮食,所以倒也不算是坏了军规。
等待的同时,刘弼也没闲着,而是利用于禁来补充一下自己那略显匮乏的知识库。
他先前只知道刘岱的刺史宝座不太稳固,然而跟于禁聊过之后才知道,刘岱之前境况不比自己好多少。
刘岱上任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招揽英才,争取各地豪族的支持,但是这只能让刘岱暂时坐在这个位置上而已。
济北相鲍信的大力支持,让刘岱在兖州的处境稍稍好转了一些,但现在他的位置也依旧不算太稳固。
兖州持观望态势的人依旧还有很多,单纯的靠着一个鲍信的大力支持是远远压不住那些想要搞事的人,所以接下来只要刘岱出了差错,下场恐怕也不会好到哪去。
这也是刘弼为什么能用四百年前同出一脉的血缘关系来搞事,还能获得刘岱默许的原因。
因为这事儿对刘岱来说没有什么损失,若是刘弼能够成功,刘岱反而又多了一个郡的助力,更能助他坐稳兖州了,刘弼若是失败了,那也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我虽然没有否认,但是我也没有承认不是?
我每天被你们搞的忙里忙外,焦头烂额的,没有听到外面的什么传言这也很正常吧?
晌午之前,比大概的时间提早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大老远的便看见密密麻麻的军队正在朝着陈留境内走来。
当瞧见刘岱的那一刻,刘弼伸手在壶中沾了些水,抬手捂着脸抹着眼角,口中发出一阵哭啼的声音便朝着刘岱扑了过去。
身旁的于禁忽然一脸懵逼,等反应过来想拉的时候已经晚了。
“伯父,侄儿终于把您给等来了啊……呜呜呜……”
鲍信一脸黑线,又满是尴尬的拍了拍刘弼。
“刘太守,刺史在后面呢……”
刘弼的哭声忽然停止,尴尬的脚指头都能抠出个坟地了。
“您是鲍相吧?我知道您,您是伯父的好友,又深得伯父的敬重,武德叫您一声伯父也是应当的!”
鲍信欣慰的拍着刘弼的肩膀,细声的安抚着。
叫错了人尴尬的可不仅仅只是刘弼,鲍信也同样很尴尬,还好刘弼脑袋灵活,一句话就化解了两人的尴尬。
仅仅一个照面,一个叫错了人,便让鲍信对刘弼的情商有了新的认知。
心中也在不断的叹着气,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看看被张邈那厮给逼成什么样子了,简直太不像话了……
半个时辰后,刘岱这才姗姗来迟。
虽然同属兖州,但鲍信带领的是济北军,两军大体上混在一起,但内部也还是分开行军的。
为了避免刚才的尴尬再次发生,这次鲍信是亲自领着刘弼找到了刘岱。
当着鲍信的面刘弼也不好再去手指沾水,只能不停的用力揉着眼角,使双眼看起来红彤彤的。
刘弼真就抱着刘岱的大腿狠狠的哭上了一阵,场面虽然不好看,但刘弼与刘岱之间相差着四百年的血缘关系瞬间就被拉近了三百八十年,刘岱再次看向刘弼的时候,眼神中也欣慰了不少。
觉得差不多了,刘弼这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以前他们欺负我,虽然我也还手了,但总是畏手畏脚顾前怕后的,现在伯父来了,侄儿瞬间有了种从未感受过的底气!”
刘岱笑呵呵的拍着刘弼的肩膀,似乎是在说我信你个鬼啊,畏手畏脚顾前怕后的都能敢把张邈给杀了,这要是放开了手脚,你不得把天给翻了?
老奸巨猾的刘岱活了这么多年,能孤身一人来到兖州混到现在,什么场面他没见过啊?
“伯父之前也是初来乍到,不好干预太多,倒是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不过我先前为你举孝廉的时候,听雒阳的好友说好像还有其他人也在为你的事情在奔波?”
刘弼愣了下,刘岱真为自己举孝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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