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陈留,许多贼寇也都是听从刘弼的命令的,谁敢在半路上去对刘弼动手?
就算曹操再怎么不想往某个方面去想,可事实摆在面前,也由不得他不去多想。
本以为张孟卓是因为胆小怕死,所以才不敢答应刘弼的宴请的。
为了大局,自己又亲自写信保证了刘弼的安全,刘弼这才答应前来的。
刘弼只带着一人就敢前来陈留赴宴,这是对他曹孟德的信任,可这份信任却让刘弼在半道上遇到了危险。
先是设计让自己去对付刘弼,见计不成就开始渐渐的防备自己,不给战马也就算了,连事情都不愿意承认,现在又想把自己往死里坑,曹操越想越觉得生气,一个个的,都拿我曹某人当什么了?
进入陈留,几人直奔郡府。
张邈见到刘弼身上带着血迹,但却并未受伤,眼神中多少流露出了一丝丝的遗憾,但也并未太过在意。
早就接到了消息,刘弼这次前来陈留仅仅只带了一个人过来。
张邈很是高兴的让下人将准备好的酒菜端了上来,刘弼对此倒也没有太多的防备。
这年代烹饪方式比较单一,一位厨子的手艺高低并不在于他用了多少调味料,而是在于他对于火候的掌控。
基本的调味料作用也仅仅只是去腥,大多数时候吃的还是一个原味,汤中带着一丝丝的咸鲜。
而几乎所有的剧毒之物,都带着浓烈的气味,即便烹煮过后也能闻到,甚至连颜色都会发生改变。
所以在这种食物中下毒,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酒过三巡,刘弼也不打算再跟张邈耗下去了。
“前些日子我委托无极甄氏采购了一批马,打算在天下诸侯讨伐董贼的时候尽一些绵薄之力,但是早些时日甄氏的商队领事告诉我说这匹马进入陈留之后被劫走了!
我刘武德虽然没有各位那种高贵的身份,但是我也知道在大是大非面前不应去惦记个人的恩怨情仇,若是照我以往的脾性,谁若是敢将主意打到我刘武德身上,便是将陈留掘地三尺,我也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于是我差人问遍了所有在陈留活跃的贼寇,最后他们都指向了一个共同的地方,那就是陈留兵营!”
面对刘弼的矛头直对,张邈呵呵一笑,慢悠悠的举起手中的橙色陶瓷耳杯一饮而尽。
“这些时日武德应当收获颇丰吧?库中的粮草怕是吃到放坏都吃不完吧?你一边喊着大是大非面前不应在意个人恩怨情仇,一边却又下令手下疯狂劫掠,以至于我军中粮草短缺,军心不稳,这就是你所谓的大是大非?没错,那批战马是我下令抢夺的,现在就在我的军中,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自己去拿回来呀!”
刘弼淡然一笑,他没想到张邈竟然也不装了,直接就跟自己摊牌了。
“以我对太守的了解,今日之事,好像不是你张孟卓的性格啊!”
说好了坐下来好好聊聊,大家和好如初的,结果怎么就吃饱喝足了就开始搞事了呢?
曹操虽然对张邈也有所不满,但这个局他毕竟是真正的中间人。
“孟卓兄,武德老弟,二位暂且冷静一番,先前确是孟卓兄有所不对,想必孟卓兄也有他的苦衷,只是未能及时告知武德老弟罢了,当日的千金,来日操必万金归还。现今武德老弟已被刘刺史举荐孝廉,按照大汉的规矩,武德老弟需要到他州去任职,往后二位之间再无利益瓜葛,董贼当前,何不和好如初,借此机会向天下宣示各自呢?此时内讧实属不智啊!”
刘弼算是看出来了,曹操是铁了心的要当这个和事佬,原因懂的自然都懂,刘弼当然也不会去说曹操的不是,只是他从不是一个吃亏不还手的人,这种情况任凭谁夹在中间都会很难办的。
不过既然难办,那就不办了呗!
刘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把玩着手中的陶瓷耳杯。
“当年项羽的鸿门宴都没能杀掉高祖他老人家,张太守是不是忘了我也姓刘?而且还是高祖他老人家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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