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做笔录,众人脸上阴晴不定,开始窃窃私语。
甚至有三四个人握住腰刀往这边围了几步。
也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悄悄后退。
多数人冷眼旁观,眼神怪异。
摸了摸青釭剑,曹操淡淡地道:“五年前,我提着这把剑,在张让家的院子里逛了一圈,没找到张让,后来他出来了,带了几十号人,人太多,我有点发憷,就翻墙逃跑了!”
他一脸平静看着众人,这十天,他多多少少摸透了这些人的脾气,欺压个百姓他们是一把好手,真要真刀实枪的干,都是特么的孬种!
“北部尉是我曹操的北部尉,出了这事儿,我得担着,你们他娘的也得给我个开脱的理由不是!”
他啪的一声拍碎了身前的矮几,青釭剑却稳稳地抓在了手中。
这十天来,他在曹操身上发现了很多惊喜,学文有大家桥玄、蔡邕;学武,他身体里竟然隐隐有股真气在流转!
文武之道,他稍稍整理,就能甩这个时代几条大街!
他的威慑果然起了作用,有人开口讲起了昨夜的经过。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温良,果然老老实实地开始记录口供。
黑锅他可以背,这是他的北部尉,他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但是,这些泼皮在此盘踞十几年,根深蒂固,看不起他这个宦官之后,处处排挤出阴招,此仇不报非君子!
参与此事的六人很警惕,口口声声地说仰仗大人的教导,得了往日的命令才敢行事。
曹操也不着急,循循诱导道:“蹇图手里就没拿把刀?”
“大人说得对,他拿的是竹棍,等会儿我这就捡过来。”
“蹇图的同伙逃跑时,就没什么动作?”曹操又提醒。
“蹇图的同伙逃跑时,似乎踹了他心窝一脚?”
“大人不愧是大人,犹如亲眼所见,他那几个同伙嫌他跑得慢,一脚就把他踹翻了!”
曹操满意地看看笔录,亲切地招呼参与此事的六人签字画押。
把笔录收进怀里,摸出一吊铜钱放在地上,道:
“还不赶快去请个郎中,过来救治一下蹇图?”
众人陡然一惊,温良使个眼色,一人连忙夹着尾巴向外跑去。
“大人虽然年轻,办案却是高手。”温良写完笔录,心中不由得佩服,这个笔录出去,至少明面上北部尉没什么过错。
“救治不好,你们就找辆马车给他们送回家,我们衙门尽力了!
你们把五色棒摆出来,让休沐的兄弟都回来当值,守好衙门里的规矩,有人胆敢冲撞衙门,打出去,切不可再出人命!”
温良眼睛看向一吊大钱,不动声色地收进了袖子里,恭敬地道:“大人放心,老朽办的妥妥的!”
曹操点了点头,握住剑向外走去。
大家都默契地让开一条路,目光中透露着异样的光芒,目送他走出衙门。
以宫城为中心,紧邻宫墙居住的家宅非富即贵,曹家赫然在列。
曹家的祖宅从曹腾这里继承而来,占地近百亩,亭台楼阁,曲径幽通,假山弱柳,花团锦簇。
曹操跳下马,着急忙慌地把缰绳扔给门子,快步向客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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