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机?”林瑞昂陷入思考,除尘门传来运转声,短暂地冲淋后,陆陆续续来四五个穿着白色布衣的男女。
看服装打扮和塑料工牌,应该是其他技术专家。严格地说,同一时间内风淋门和除尘室压根没法通过二人以,这应该是一次违规操作。
“什么样的感觉,能够复现一下吗?如果不影响你的生命安全。”打头的男性看面貌,即使在这支先遣队里都算是年长的,看着能有五十岁出头,正是男人开始快速衰老前,既有权威经验也有工作能力的年纪。
“或许可以。”李俭本人其实是不愿意的,“复现一下”难免会让他回忆起连灵魂似乎都抽离身体的感觉,但没办法,人生在世总得整点活干。
回忆刚踏入杀机范围的状态,生理机能在自我催眠下慢慢激起反应,感觉自己终于进入状态,李俭几乎是无意识地开口:“就是现在。”
逼着自己回忆起仿佛面临死亡的感觉,不比用刀子割肉好过。
实际,李俭并没有听见专家们让他停下的声音,他的大多数注意力都挪到维持应激状态,只是自己觉得应该好了,才慢慢放松应激,接着听到专家们在争吵中匆匆离去的声音。
“喂喂,能听到吗?”林瑞昂将手括在嘴边,试图用最原始的方式让李俭收音。
“能。”
“好,醒了就好。感觉身体正常就起来吧,有不少问题要问,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大概不需要出去跟妖兽打交道了。”林瑞昂走回工位按顺序关闭仪器,示意卓平可以打开箱体。
“测试呢?”李俭坐起。
“测完了。你刚才是尝试进入昏厥症状还是濒死体验?总之花的时间有点久,该测的都测了。”
卓平将衣物递给李俭,将自己的作战服和头盔箍在臂弯。
李俭看了眼自己的作战服,琢磨着自己又不是穿着这玩意生活的,也折了两折,挂在手臂:“有多久?”
“你去吃晚饭吧,吃完了会找你问问题的,这里一会儿就拆,去帐篷找我就好。头盔之后给你,还有些信息要你本人现场对比。”
……
吃过晚饭,卓平执勤去了,说是要准备明天拔营启程,只让李俭自己去找技术专家们。
要找技术专家并不困难,技术员的战斗力大家有目共睹,一般情况下很难打得过战斗序列,所以他们在营地中的位置,几乎永远是在营地的中心区域。
“好,那么接下来开始询问详情。”林瑞昂在外头是年少有为的青年学者,在专家团队里则是小年轻,不劳其他大佬动手,自己就把摄像头打开了,对准李俭。
……
李俭一晚那叫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要不是本人医学素养卡在那了——路人水准——这一晚大概能把他进杀机范围的脉象都说透彻。
但李俭毕竟粗人一个,不是学这块的,能给专家们提供的有效信息有限,大佬们对着研究了半天,觉得有必要将这片填充地块给个专属命名。
命名就和李俭没关系了,专家团队们有两人凑到旁边调字库,其他人接着问李俭,深挖信息。
深挖的信息中,最受瞩目的便是光学元件拍不到的剑柄。
他们对李俭描述的东西做了建模,一点一点和李俭对细节,最后搓出了一个似的玩意。
但没人觉得这玩意是剑柄。
李俭看了也不像。虽然最终建模出来的结果和他看到的东西一模一样,但就是不像。
倒不如说,在建模成功之前,李俭对印象里的剑柄图像还能信誓旦旦称为剑柄,但看了几乎和记忆一比一对照出来的剑柄模型后,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眼将这玩意看成剑柄。
没有剑格没有剑穗,勉勉强强能够被划分为剑墩的部分和握把几乎分不出来,打眼一看,就是个血红色的圆柱体。
正常人看到这玩意,谁能联想到剑柄?说它是门用的“撞针”都比剑柄更形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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