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干子将龙阳君调查的结果告知田假后,很快离开了馆驿,待到段干子离开。
田假还有些难以相信,他倒不是不信魏国能查到黑冰台,只是没想到会由龙阳君查到,而且龙阳君还能把黑冰台在大梁的窝点都一锅端掉,这属实令人难以想象。
龙阳君不就是靠美色得到魏王宠幸的?他有这么大本事把黑冰台都查出来吗?
“有!”面对田假的疑问,庞煖和善的说道:“公子,龙阳君可不是只靠美色得到魏王的宠幸的,他经常在魏王面前为他提出各种建设国家的谏言,对其他国家的贤者龙阳君也能够礼遇,我听闻他还擅长剑术,是一位非常有本事的贤人,您怎能如此轻视他?”
田假听完庞煖的介绍,对龙阳君的看观霎时间发生了极大转变,从前的龙阳君在他心目中,只是一个毫无本事,依靠美色上位的男宠,现在龙阳君成为了一个既有美色,又有智慧的贤人,看来我从前轻视了龙阳君呐!
庞煖认真的看着田假,又看了看身旁的鲁仲连,认真道:“公子不要轻视任何人,哪怕是一个极为不起眼的小人物,您也应该充分重视他,更何况是像龙阳君这样的人物,您今天轻视他,也许明天他就会在您最大意的时候猛然出手杀死您,轻视往往会招来失败啊!”
田假点了点头,将庞暖的教导牢记于心。
其实这几天,庞煖时常教导田假,住在馆驿的这几天,庞煖教会了田假许多道理,他在田假心中既是一位温厚的长者,也是自己的老师。
当庞煖和鲁仲连离去后,田假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拿起桌案上放着的一本书《残唐演义》看了起来,这本书是他自创的一本小说,描述的是唐朝末年一个叫张宾的男人,为了挽救大唐,和黄巢起义军以及众多藩镇斗智斗勇的故事。
前世的田假是一位酷爱网文创作的作者,他写过许多作品,可没有一本成功,这本《残唐演义》,是他在穿越过来后,心血来潮偶然所想。
从前没有纸,田假纵有想法也无法成书,如今随着纸的流行,田假终于能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股脑的写出来。
只可惜自己这种白话文在流行文言文的战国,注定不会被世人有所接受,这本《残唐演义》也只能让我自娱自乐一下了!
田假苦笑着摇摇头将书又放回了岸上,他站起身准备到楼下透透气,回过头却发现魏赢正站在身后。
“你怎么来了?”
魏赢泪眼娑娑的看着田假:“这几天你为什么不去看人家?”
“啊?”田假搂着魏赢的小蛮腰,扶着她坐下,道:“我也想去看望你,可我不是受伤了嘛!你难道忍心我一个伤员出去乱跑?”
“骗子!”魏赢把头撇到一边,嗔怒道:“你明明没受什么伤,你分明是找借口不想看我,大骗子!”
“谁骗人了?”田假撩开衣服,露出了身上几道狰狞的伤疤,“你看看,这都是那天那几个杀手留下的,我真的受了伤,我可没骗你!”
看着田假身上那一道道伤疤,天真的魏赢竟真的信了,她那知道,田假身上的伤一些是徐州之战时留下的旧伤,剩下的都是些皮外伤,只是看起来可怕。
“对不起,人家错怪你了!”
田假揉了揉魏赢那张如同煮鸡蛋般柔滑的脸蛋,道:“没关系!你能到馆驿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
魏赢注意到了田假桌上那本他自己写的《残唐演义》。
“这是什么?”
魏赢拿起书翻了翻,只看了几页,就被上面的内容吸引了:“张宾和黄巢,这是一部小说嘛?”
“嗯?”田假眉头一皱,问:“你怎么知道我写的这东西叫小说?”
魏赢专心看着书本上的内容,道:“你不知道有一种流派叫小说家嘛!人家从小就爱看小说,知道这书叫小说会很奇怪吗?”
小说家是诸子百家中一个不起眼的小流派,他不像儒家道家那样声名显赫,也不像农家医家那样造福世人,因此这个流派在战国鲜为人知,人数也非常少。
田假不会想到,因为魏赢,自己写的这本残《残唐演义》,马上就会在各国流行起来,因为自己的出现,小说家的地位将在百家争鸣的战国飞速崛起。
一直看了许久,直到天黑,魏赢还在兴致勃勃的读着田假的《残唐演义》。
推开窗户看了眼窗外,田假大声提醒道:“我的公主!你都在这里看了一天了,你该回宫了!”
“哎呀!你别吵!”魏赢把头靠近了油灯,一边用手指翻动纸张,一边说道:“这个黄巢好残暴啊!他的军队竟然吃人。”
田假坐到魏赢身边,道:“吃人有什么奇怪的,在乱世,人为了活下去,连自己的孩子都会吃掉!”
“我才不相信!”魏赢头也不抬的说道:“人要是连自己的孩子都吃了,那还是人吗?那岂不是禽兽?”
真实的时空,长平之战结束后,秦军包围邯郸,城内的赵人弹尽粮绝,为了活下去,许多人易子而食,折骨而炊。当时的邯郸,真可谓是人间地狱,如果自己不阻止这个时空中赵军在长平的惨败,不久之后魏赢将有幸看到易子而食这种人间惨剧,真不知到了那时,她会作何感想。
“真是太气人了!黄巢简直就是个杀人魔鬼!”魏赢义愤填膺的看向田假:“你为什么还不把这个该死的黄巢写死,我真的是讨厌死这个人了!”
田假无奈的耸耸肩膀:“公主,写小说都会有一个反派,这样故事才能开展下去,黄巢就是前期的那个反派,我如果马上写死他,后面的故事要怎么开展呢?”
“好像有点道理!”魏赢低下头继续埋头看书。
油灯下魏赢那张绝美的脸庞格外诱人,田假不自觉的靠近了她,轻轻伸手抱住她:“公主,你就像我书里的女主角柳琴琴那样漂亮!”
“嗯?”魏赢还在专心看书:“然后呢?你还想做张宾了是不是?”
“怎么,我不能做张宾嘛?”
田假说着,飞快的从后面抱住魏赢,将她推倒,魏赢轻轻扔下手中的书,闭上眼睛:“请君怜惜!”
“嗯?你说什么?”
魏赢白了田假一眼:“人家叫你轻一点,你上次,,上次弄疼人家了!”
田假笑了一下,抱起魏赢将她放到了床上:“公主,这次我会轻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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