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曲阜
曲阜是春秋战国时期历史最悠久的城邑之一,当年武王伐纣,武王的弟弟姬旦因功被封于鲁地,曲阜就被做为鲁国的治所,在岁月的长河中,历史的车轮不断前行,但曲阜始终做为鲁国的国都,直到今日。
鲁国公宫,30岁的鲁公仇坐在自己的君座上,呆呆的望着面前一盆燃烧的炭火,此刻他的国家正在遭受楚国的攻击,徐州前线的战况不明,临淄的援军又迟迟没有出发,这一切都让他心烦意乱,以至于几天都没有进食。
这时下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羹来到了鲁公仇面前,小声道:“国君,该用早食了!”
鲁公仇瞪了那下人一眼,大骂道:“快滚!寡人的国家都快要没了,你让寡人如何进食?莫非你想噎杀寡人不成?”
“奴不敢!”下人抬起头看着鲁公仇道:“可是国君一连几日都不曾用食,再不吃些东西您的身体会垮掉的!”
“你给我滚!”鲁公仇一脚把面前的下人踹了下去,他还不觉得解气,又伸手把桌上的肉羹打翻。
门外的侍女听到动静急忙进来清理,谁知又被他骂了出去。
正在鲁公仇一肚子火时,一个女仆快步来到他面前,小声道:“君上,徐州有人来!”
“哦?”鲁公仇看着门外,激动的手都在打颤:“快请!快请啊!”
徐州方面终于有消息了,鲁公仇万分激动,他转过身端坐回自己的君位上,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又急忙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冠冕,这才重新坐好等待着门外的信使。
一名风尘仆仆,衣袍染有血渍的斥候扑通一声跪在了鲁公仇面前,道:“君上,鲁司马派我突围传信给您,这是他给您的信!”
一名侍女快步走上前接过斥候怀中的竹简,将他递给了鲁公仇,鲁公仇屏住呼吸,从头看到尾,他大喜道:“太好了!徐州还没丢!鲁由果然没有让寡人失望!我鲁国的儿郎都是好样的!”
鲁公仇站起身对左右吩咐道:“快带人请这位将军下去用餐!用完餐后再赏赐他10金!”
那斥候听完,几乎都要哭了出来:“君上,徐州虽然还没有失守,但已经岌岌可危,鲁司马人少,就要支撑不住了,请君上速速派人去临淄求救让齐人发兵吧!否则徐州只怕就要丢了!”
鲁公仇抑制住激动的心情,点了点头:“对!您说的对!是寡人糊涂了,来人带着这份战报,速速去临淄,请齐王火速发兵!”
齐国临淄
一场鹅毛大雪将整个临淄都染成了一片白色,一名来自鲁国的使者翻身下马,他举着一柄节杖来到齐王宫前,道:“吾乃鲁国使者公野里!有要事面见齐王!”
很快,公野里在侍卫的带领下见到了齐王,进入大殿来不及抖落身上的积雪,公野里两腿一弯跪倒在齐王建面前,从怀中摸出一份竹简道:“大王!外臣公野里奉鲁公之命,前来齐国告急,请齐王火速发兵增援徐州!”
看完鲁公写给自己的求救信,齐王建疑惑道:“徐州城坚,怎么鲁国这么快就顶不住了?”
公野里拱手道:“齐王,鲁国乃是小国,不比齐国是万乘强国,还请齐国念在我国多年的情分,速速发兵救鲁!”
“兵寡人一定会发,只是寡人要问清楚,徐州现在到底如何了?若是徐州已经失守,我齐国就算派了援军又有什么意义?”
公野里从怀中又摸出一份竹简,道:“这是徐州司马鲁由写给我家君上的一份战报,他正率领徐州守军和楚军血战,此刻徐州尚在我鲁军手中,但若齐国迟迟不发援军,徐州只怕就顶不了几日了!”
齐王建看完鲁由写的战报,不急不缓道:“既然鲁司马如此英勇,想来还能顶上几日!”
鲁由大急:“王上!我鲁国是小国,没有多少人,此刻我鲁军将士正在徐州城中和楚军血战,就是说话的功夫,只怕都有不少人已经死在了楚军的刀下,若齐国执意不派援军,鲁国就只有割让徐州,奉楚国为宗主,到时楚军若从徐州攻打贵国南方的莒城,还请齐王莫要后悔!”
“你在威胁寡人?”齐王建似笑非笑。
公野里拱起手:“外臣不敢,外臣只是想告诉齐王,鲁国存则可为齐国抵挡楚国的兵锋,鲁国若亡,齐国就要直面楚国,还请大王分清厉害,速速发兵救援!”
齐王建笑道:“我齐国已经答应救援鲁国,就一定会做到,还请公野先生放心,最多今明两日,我齐国一定发兵!现在请您暂且回国,告知鲁公请他派人告诉鲁司马一定守住,我国援兵不日就到!”
早在齐威王时,魏国围攻韩国都城新郑,韩王派人向齐国求救,齐威王答应出兵救韩,但一直等到韩国和魏国打了大半年,韩人的血都快要流干了,齐威王才在此时出兵。
有了当年韩国的教训,公野里生怕齐王用起他家祖传技能,坚定道:“在没有看到齐国的援兵前,外臣绝不回国!”
齐王建呵呵一笑:“那就请先生暂且到驿馆安歇,等待我国出兵吧!”
使者走后,齐王建立即换了副脸色,他走向身后一间小门,微微弯了弯腰,恭敬的说道:“母亲,刚才孩儿都按您交代的说了!”
君王后从小门里走出来,田假就站在身旁搀扶着他,齐王建来到君王后的另一侧扶起她的胳膊,道:“母亲,刚刚孩儿看过鲁由写给鲁公的战报了,徐州的情况已经非常危急,破城只在旦夕之间,母亲为何不立刻发援兵?非要再等上几日呢?”
见君王后停下脚步,田建松开了她,道:“莫非母亲欲效仿威王之事?可是母亲此一时彼一时,鲁国乃是小国,他们顶不了几天了!”
君王后欲言又止她看了看身侧的田假,道:“假儿,你到底想干什么?之前你不是说过一定要救鲁国吗?为何你现在又不急了?”
田建闻言看向田假:“哦?原来那些话是你让母亲教给我说的,假弟,你到底想干嘛?莫非你连我和母亲都要瞒着吗?”
田假呵呵一笑:“母亲,大兄,你们只管按我的部署来,我保证,一定能击退楚军!”
“放肆!”纵然君王后溺爱田假,此刻也不由得大怒:“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秋,你若不把你的全盘计划说出,母亲就罚你在家里闭门读书,不许你再出门!”
田假怂了怂肩,道:“别,母亲,我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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