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林秀云见天儿的就往柏林胡同跑。
也不怕被传闲话。
她就要是替荆安尽孝道。
嘘寒问暖的伺候着自己未来的婆婆钱蕙兰。
钱蕙兰倒是没想着林秀云是认准荆安来的。
她以为林秀云是内疚自己害了荆安,要替荆安孝敬她还债呢。
那时荆安已经蹲大牢了。
就算减刑,也得七八年后才能放出来。
林秀云又是个绝顶漂亮的姑娘,虽说风评不怎么好。
但林秀云身边从来不缺男人追。
甚至有条件很好的科长在追求林秀云。
钱蕙兰怎么想,都不会认为林秀云会看上前途尽毁的荆安。
那时搁着钱蕙兰一个人生活很孤独。
林秀云时不时的就来看望她。
还经常给她买礼物,帮她一起做家务,陪她唠家常。
久而久之的。
钱蕙兰就把林秀云当成自己的干闺女看了。
经常性的给林秀云普及他们家的厕所诅咒。
情绪崩溃时。
还会和林秀云哭诉,说荆安这辈子命太苦什么的。
每每到这时候。
林秀云都会劝慰钱蕙兰,让她别太相信那些封建迷信邪说。
在林秀云看来,老荆家遭受的磨难,都是命运使然,或者说是巧合。
和诅咒一点关系都没有。
反正她是不信什么狗屁诅咒。
直到这时。
钱蕙兰还没意识到,林秀云是两眼一抹黑的要往他们家这厄运漩涡里陷。
随着时间的推移。
受到太多打击,经历了一生坎坷的钱蕙兰。
有容乃大的辟邪神器,开始慢慢的下垂和干瘪。
似乎再也顶不住秽气的侵蚀了。
还不到五十呢,钱蕙兰就得了阿尔茨海默症。
也就是俗称的老年痴呆。
且迹象越来越明显,精神状况越来越差。
在食堂做饭的时候,经常放错调料。
要不就忘了关火。
有好几次,后厨差点没被她给点了。
工厂领导看钱蕙兰这样不行。
便提前给她办了病退,让她回家养老。
钱蕙兰病退以后。
熟悉的工作生活节奏被打乱。
状况更不好了。
她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瞎琢磨。
就像魔怔了一样,天天念叨厕所诅咒。
都快生活不能理了。
林秀云怕钱蕙兰出事,干脆搬来了柏林胡同和钱蕙兰同住。
把在北新桥的房子给退租了。
她和她母亲之前住的房子是租的。
她爸当年成分不好,连分房的资格都没有。
她们母女俩,一直是租房过日子的。
现在搬来柏林胡同,林秀云倒是可以省下一份房租来,还能照顾自己这未来婆婆,可谓一举两得。
那时柏林胡同后院这些老街坊,听闻林秀云风评不好,觉得她不是什么正经女人,都不愿意接纳林秀云来后院生活。
后来见林秀云尽心尽力的照顾钱蕙兰。
还挺贤惠的,和传闻中完全不一样。
便对林秀云有了改观。
渐渐的,就都接受林秀云了。
后院这些老街坊和林秀云关系越处越好。
完全把林秀云当成了老荆家的人看。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1991年底。
在狱中表现良好的荆安,提前两年被释放。
八年未归。
一回家,就看到老娘头发几乎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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