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向装着碎葫芦瓶的锦盒。
吕帅郁闷的蹙起了眉头。
“唉!”
一声长叹后。
告诉荆山:“我今儿带这瓶子过来,是想让你当着柏总的面,确认一下我们摔的这个就是你当初卖给我的价值连城的葫芦瓶。咱别整个假的摔坏了,好像要讹柏总似的。”
荆山没想到这位柏总心思这么缜密,连吕帅弄个假葫芦瓶故意摔坏讹她的可能性都想到了……
要说,这两个所谓的相好的,关系似乎也没好到多深入的程度。
吕帅似乎能读懂荆山的微表情,仿佛看穿了荆山心中所想。
马上就讲:“这不是柏总要求的,是我主动提出来的。毕竟柏总这回出血也不少,咱们得让人家赔的明明白白的,心里不能留疙瘩不是。”
“没毛病,还是吕哥讲究。”
荆山给吕帅点赞。
“唉!”
吕帅又叹气:“讲究什么啊,我是让柏总赔的心安罢了。真正倒霉的是我,赔钱不说,事情还很有可能要搞砸。”
“什么事啊?要搞砸。”
荆山没太明白吕帅的意思。
“就是把这瓶子送人把玩的事啊。我父亲之前跟那边通过气了,说我要给人家拿过去一件元青花把玩把玩。那边相当感兴趣,就等着过了节,我送过去给人家长眼了。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啪嚓!瓶子Cei了!”
吕帅说着,“啪”的拍了下桌子,模拟当时的场景。
苦道:“说真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我恨不能和那边说,我把瓶子摔坏了吧?那我这人办事就太没谱了,肯定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吕帅叹着气又讲:“我要是不送了,就更不讲究了,人家该说我满嘴跑火车,不是办事的人;要是弄个仿品过去,我估计我们公司就直接进入人家的黑名单了。”
荆山听吕帅一口气讲这么多,心想吕帅昨晚没睡觉,肯定琢磨了一宿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看来这事真给吕帅难住了。
“我现在是左右为难,进退失据。”
吕帅扒着眼角让荆山瞅:“你看我这鱼尾纹,都被愁出来了,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元青花给人家送过去,我就是挖了个大坑,把自己给埋了!”
荆山对此表示同情。
但他现在还帮不了吕帅。
他虽然能把那碎掉的葫芦瓶回塑成原样。
但这事他没法和吕帅解释。
他得先想辙把葫芦瓶回购到自己手里,才能真正帮吕帅解决这个难题。
吕帅一边诉苦,一边在观察荆山的微表情变化。
见荆山除了同情他以外。
似乎还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
好像在琢磨着什么。
吕帅心想这事有门儿!
荆山家里很可能还有元青花呢!
吕帅这边已经火烧眉毛。
迫在眉睫,这事必须尽快解决。
于是就不和荆山整那些虚与委蛇的了。
单刀直入的问荆山:“兄弟,你跟哥哥说句实话,你家祖上还有没有传下来别的宝贝啊?尤其是元青花这种。”
见荆山没有立刻否认,但也没接茬儿。
吕帅便又靠近荆山一些,瞪着大眼睛望眼欲穿的看着荆山,用近乎于央求的口气讲:“兄弟,你家里要还有元青花,就别藏着了,价钱什么的都好说,只要你愿意出,我肯定按顶格价收。”
吕帅此言不虚,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从荆山这买不到替代的元青花,就要通过各种渠道在古玩圈里找替代品。
就算翻遍整个京圈,他也得买到合适的替代品给领导送过去把玩,绝对不能让人家空欢喜一场。
否则,人家可能让他们集团空欢喜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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