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秋把装着乌鸡的塑料袋递给了荆山,盘子一并还了。
荆山接过冻乌鸡来,讲说:“行,我熬汤手艺还挺好的,等明天我去买些辅材,把汤熬好了给你端过去,咱俩一块喝啊。”
叶深秋被荆山整的有点晕。
她送乌鸡之前,真没想过。
荆山熬汤后要和她一起喝。
这也太会了吧!
这一来二去的,她和荆山就要混熟的节奏啊!
叶深秋心里却并不抗拒和荆山混熟。
她甚至觉得荆山这是在手把手的教她打开社交功能。
心里还挺感激荆山的。
荆山接过乌鸡来。
往屋里请叶深秋:“你进屋坐,我收拾一下这乌鸡。”
说完。
他转身去过道的厨台给乌鸡化冻。
叶深秋怯生生的走进了荆山家正屋。
打量着四周,没好意思坐下。
荆山扭头一瞅。
见叶深秋腼腼腆腆的站在沙发边。
双手握在小腹前轻轻的搓着,好像有点手足无措。
便笑着讲:“你别傻站着啊,随便坐。你喝什么?我给你拿。”
“不用了,我不渴。”
叶深秋忙不迭的摇手,示意荆山不用麻烦。
荆山用一次性纸杯,从饮水机里给叶深秋接了杯热水。
端过来帮叶深秋放茶几上了。
见叶深秋还没坐下。
便又嘱咐一句:“你坐。”
等荆山坐到沙发主位上后。
叶深秋才好意思坐到偏位。
一坐下就主动和荆山聊:“你家暖气烧的可真足。”
叶深秋这时穿着立领的棉服夹克。
拉锁都快拉到嘴上了。
荆山家30多度的暖气,把叶深秋两边俏脸烧的红扑扑的。
荆山都替她热的慌。
“你要热,就把外套脱了,咱们都这么多年的老街坊了,不用太拘谨。”
“没事,我拉开点拉锁就行。”
叶深秋矜持的把拉锁拉到了锁骨处。
却觉得还是热的心慌。
可能是晚上吃的极品水饺太进补了。
也搁着荆山家实在太热。
叶深秋干脆就听荆山的劝,不那么拘谨了。
暗暗一咬牙。
把棉服夹克的拉链全都拉开了。
敞怀露出了里面贴身的雪白高领羊绒衫。
宝藏身材蕴含的无限雪山风光,就这么半遮半掩的滚滚涌出。
荆山只是瞥了一眼,没多看。
他夏天的时候经常见识叶深秋的宝藏身材。
早就见怪不怪,见圆不圆了。
端着酒杯喝了口小酒。
荆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叶深秋聊:“我这左腿,上大学的时候打篮球受过重伤,膝盖错位了,一直没养好。现在只要一着凉,我这腿里的骨刺就疼。”
“骨刺?”
叶深秋微微吃了一惊。
在她的认知中,骨刺是老年人才长的。
怎么荆山这正值壮年就长骨刺了?
荆山不以为意的笑说:“是啊,就是骨刺,疼起来可要命了,连觉都睡不踏实。一到冬天,我就得把家里暖气开满,这样我这老寒腿才好受点。”
叶深秋默默点头,对此表示同情。
怪不得荆山家暖气开这么大。
原来不是为了热她,是了照顾老寒腿。
“你确定不再吃点了吗?老张家这酱肘子就酒,可地道了。”
荆山很愿意和叶深秋分享他的美食之道。
叶深秋摸摸自己吃的有点小圆的肚子,微笑以拒:“真不用了,我晚上都吃撑了,我以前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
荆山顺话聊:“我也觉得这饺子挺好吃的。贵,它确实有它贵的道理。”
叶深秋好奇的问:“这饺子很贵吗?我好像在超市见过,但一直没去看价格。”
荆山轻描淡写着讲:“还行吧,五百多一盒。”
“五百多?一盒?”
叶深秋美眸瞠圆了一圈。
这个价格对于她来说有点过于震撼了。
“是啊,一盒四斤,四种馅儿的饺子一样一斤。”
荆山大方的讲:“你要爱吃,待会儿走的时候再带回去点。我这还剩了不少呢。”
叶深秋忙摇手:“不用不用,谢谢荆山哥了。”
要早知道这饺子这么贵。
她刚才吃的时候就不那么囫囵吞枣了。
细嚼慢咽,才对得起这么矜贵的饺子啊!
荆山笑着讲:“没事,你要喜欢就带点。这饺子确实好吃,等三十儿的,我再弄几盒回来,给咱们院的老街坊每家都弄两盒,让大家都尝尝。新年的头一顿饺子,咱都吃顿好的,争取明年都有个好彩头!”
叶深秋暗羡着点点头。
她特别欣赏荆山能和全院邻居都打成一片的这种性格,或者说是能力。
虽然荆山很早就没了父母。
但感觉整个大杂院都像他的家一样。
这让他由里到外都散发出了一种市井式的亲和力。
而这正是叶深秋所欠缺的。
也是她最想补上的一面。
叶深秋性格看似高冷矜持。
但她内心其实非常渴望温暖。
只是她不懂得该怎么去拥抱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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