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道:“这个没出息的混账东西,滚下榻来,今日我定将你打的在榻上起不来,那时你便在榻上好好躺着吧,省得就知在外寻欢作乐,招惹是非。”
说罢就往前迈出几步,往日里宝玉是最怕他老子的,紧忙往老太太身后躲。
宝玉是老太太的心头肉,昨个才发了癔症,今个怎舍得让他老子教训,挡在前面将贾政拦下。
“今个你若是要打宝玉,就先来打了我这个老厌物罢。”
贾母这般护着宝玉,贾政也是无可奈何,他继续言道:
“王爷来咱府上要人了,说那伶人偷了贡宝,宝玉前几日竟和此等人相处,怎能不被人找上门来。”
贾母辩驳道:“他言说是便是了?宝玉乖巧趁我心意,怎会似你说的这般?”
外面有小厮通报,“东安郡王前来问安。”
有外男入堂,姊妹们急忙躲到内室里去,隔着垂帘听着堂上动静。
东安郡王一进堂上,便先对贾母一礼,贾母同他已故父王一辈,还是不能缺了礼数。
而后便大马金刀的坐在靠椅上,对贾政说道:
“存周如何了?宝玉是否与那伶人蒋玉菡相识?”
贾政脸色难堪,并未开口言说。
宝玉有些混乱,蒋玉菡不是从忠顺亲王府上逃出来的吗,与东安郡王又有哪般相干,此时便也壮起几分胆子,从榻上下来,对东安郡王一礼道:
“给王爷问安,宝玉实不知王爷所言何人,并未与哪家伶人熟识,实不知此事。”
贾母解围道:“王爷,宝玉说不知此事便是不知了,定是你寻错了人。”
东安郡王冷笑一声而后言道:“东安郡王府与贾家相交甚厚,宝玉也不必掩饰,若是知其下落,早说出来便是,并无所碍。”
贾母继续道:“恐怕是哪里传讹罢了。”
东安郡王摇摇头,又道:“未进堂时我亦是以为此为谣传,而如今却是见了证据,既然宝玉云不知此人,为何这盗出来的红汗巾子系在你身上?莫不成这盗宝便是宝玉指使的。”
宝玉受惊,东安郡王竟知这红汗巾子之事。
见宝玉面色有变,又没了血色,渐渐泛白,贾母心疼的紧,急忙道:
“笑话,我贾府还会稀罕一个红巾子不成,莫要泼些脏水,小王爷你今日若非要做了恶客,便出去这贾府,往日里不必再来。”
东安郡王拱手道:“老夫人莫要动怒,小王并不是此意,这等涉及到御赐之物还是讲明白的好,若是陛下有怪罪下来,为难的还是贾府啊。”
“此次小王没差下人前来,而是亲自动身,便是为贾府除掉这一祸事,若是宝玉早早说来,此事就了结了去,这不是皆大欢喜?”
东安郡王并未给插话的机会,接着言道:
“别个人家我怎会顾他死活?在此处当然是要念在我东安郡王府与贾府的旧情上才帮衬一二,我不似贾府那般绝情,一言可为之事也不愿搀扶。”
此言一出,堂上之人都听明白了,今日东安郡王是来卖好的,可如今闹得如此难堪,贾家该如何下台才好?
适时外面小厮又有通传道:“宁国府小蓉大爷前来问安。”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