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道口派出所离南锣鼓巷八十五号很近,凌晨当班执勤的只有一位高大魁梧的年轻公安。
他听说出了人命案,连办公室大门都来不及关好,就飞一般地冲了出去,拉起了“呜呜”的警报声,开着警用三轮摩托车,让刘光天、刘光福俩兄弟后排就座,向四合院飞驰而来。
警车停在大院门口,梁公安在刘家兄弟带领下,如一阵狂飙卷进了中院,冲进了老何家堂屋内。
“不是说只伤亡了一个吗?怎么地上倒了俩?”堂屋和西边的卧室没有隔断,梁公安一览无余,他敏锐地察觉到事件的恶劣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公安同志!是这贾张氏砍死了这屋的房主何雨柱,这贾张氏不知怎么也趴在了地上。”三大爷阎埠贵平静地答话道。
“你们三位是?谁给我介绍一下具体情况?”梁公安犀利的眼神扫过三位大爷,他才调到北新桥派出所没两天,对片区里的具体情况完全不了解。
“公安同志,我们仨是这院子里街道办事处任命的治安协管,刚才为了实地了解情况,才一起进屋察看,现场的状况一直都是这样,我们没有动手做任何破坏。”刘海中一副向领导汇报工作的姿态。
“你们没有动手救人?”梁公安本着尊老爱幼的基本原则,上前仔细察看了仆地的企鹅老太,发现她呼吸平稳,脉搏正常,毫无一点死亡的迹象,不由松了一口气,道:“这位嫌疑人只是暂时晕了过去,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易中海他们顿时也都松了一口气。
“这位年轻同志怎么会被一个老太太给砍死了呢?”梁公安再三确认后发现何雨柱完全没有了生命气息,连脉搏都停止了跳动。可能死亡时间尚短,尸体还没有僵冷。
“这事估计只有晕过去的贾张氏能回答了!当时大家伙在门外面都看着她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剁骨菜刀破门而入,大伙才开始都以为她只是装腔作势,想吓唬人,也就没有冒风险拦着她。后来我们仨听见屋内一声惊叫,连忙跑进来时,她已经趴在地上,菜刀上也粘满了鲜血。早知道我们仨哪怕冒着被菜刀砍杀的风险,拼死也不能让她进屋持刀行凶的啊!”阎埠贵不停跺脚,满脸懊恼。他也描述了重点,手指着跌落在企鹅老太手边的菜刀。
“赶紧将这老太太叫醒!”梁公安摇着企鹅老太的胳膊,希望她能及时清醒,可惜摇了半天,也没摇出任何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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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才跑出去的刘光天,这时端了一盆冷水,跑了进来,他才准备泼水就被梁公安制止住,“小刘同志,不能泼水,会破坏作案现场的。”
“赶紧端出去!洒地上可了不得!”刘海中连忙大手一挥,向儿子下了驱逐令。
刘光天“哦”了一声,忙又端着水盆,跑到了门边就一抬手猛地泼了出去。
“光天他怎么泼了秦寡妇一身脏水?”
“这小子做事从不瞻前顾后,愣头愣脑惯了!”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不是说女人需要水吗?你看现在的秦寡妇一朵鲜花带雨,晶莹透亮,多么的娇艳欲滴啊!”
“鲜花?在我眼里秦寡妇永远都不可能是植物!”
“难道秦寡妇是动物?”
“哈哈哈!你甭说,仔细瞧瞧还真像一只落汤鸡!”
“不仅像鸡,还像狗!”
“落水狗?”
“叼着骨头,摇着尾巴,一抖一身脏水四处飞溅......”
站在一边的棒梗,因为屋内有公安在,一直没敢进屋看他奶奶,已经心急火燎,这时看到妈妈被泼水受辱,哪能忍得住,顿时跳起来,高喊道:“打死你!你敢泼我妈脏水?打死你这个大傻子。”
他冲上前,跳到门槛上,对站在门边的刘光天拳打脚踢。刘光天可不会惯着他,放下水盆,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将他提到半空,狠狠地给了他两个大耳刮子,然后随手一扔,道:“小孩家捣什么乱?”
“啪!”棒梗摔在地上,他放声大哭。
“怎么回事?”梁公安抬头看着刘光天,脸上露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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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同志!是这么回事。”刘海中一看他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得那么许多,赶紧解释道:“那孩子你也看到了,在院子里一向和他奶奶一样嚣张跋扈惯了,诨名叫棒梗,实际就是我们院子里的一个祸根。今天出了人命,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实际这个棒梗也脱不了干系。”刘海中为了撇清儿子,准备将棒梗及其奶奶塑造成俩穷凶极恶、罪魁祸首的形象。
刘海中绘声绘色地讲起了大善人何雨柱从小就心善无比,尊老爱幼,乐于助人。
这老贾家飞来横祸,生活窘困,何大善人毫不犹豫地就对他们一家承诺了三年的帮扶期,从此以后他就任劳任怨、做牛做马,自己节衣缩食,有好吃好喝的都先紧着老贾家大人小孩。
这种不计回报、无私奉献的高尚行为,却被人骂成大傻子,误解为图谋不轨。实际上这就是棒梗他妈秦淮茹在轧钢厂私下里恶意散布何雨柱觊觎她的美色且和她有暧昧不清关系的谣言,中间何大善人几次相亲还被秦淮茹上门蓄意破坏。
三年帮扶期满,何大善人觉得自己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就一心一意要存钱讨媳妇,不再供给老贾家米粮钱财,这棒梗大前天就带着两个妹妹去踹老何家大门,还扬言要将何大善人放火给活活烧死,吓得性格软弱、和善可欺的何大善人躲在屋内都不敢出声。
前天何大善人那可怜的妹妹放学才回来,就被棒梗奶奶带着孙儿、孙女污蔑栽赃,肆意殴打,还撕坏了衣服。吓得躲在屋里、一直不敢吱声的何大善人赶紧跑出来,拖着妹妹,两人家门都不敢再进,急慌急忙地骑上破旧的自行车夺命狂奔,跑去他妹妹学校里躲避了一宿。
他们三位大爷当时有事都没在现场,没能阻止老贾家全员作恶,三人都深感痛心。
昨天大白天秦淮茹家两个小女儿跑去何大善人家偷东西,还恶意地将他家床蹦塌。一个小姑娘在作恶过程中不小心摔断了腿被送去了医院。
今天一大早断了腿的孙女从医院才回来,棒梗他奶奶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就拿着厨刀劈开何家大门,闯了进来,残忍地杀害了大善人何雨柱同志。
刘海中决口不提自己的儿子被何雨柱的饭盒砸伤后产生的纠纷,自己的婆娘曾经先企鹅老太一步持刀追砍何雨柱未遂这种故事仿佛从未发生。
似乎一直以来他都站在何雨柱这边,为老何家主持公道正义,他老刘家和老何家关系极其和睦,邻里十分友好。
易中海满脸阴沉地站在屋里,一声不吭。阎埠贵则不断地微微点头,仿佛心有戚戚焉。
梁公安越听越气愤,看着企鹅老太的眼神都变了,对于刘光天欺负小孩的不满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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