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徐丽兰好笑,却还是在床沿坐了下来。
许岩一本正经说道:“上来,陪我再躺一会,我要长大了,再不陪以后你就没机会了。”
“是吗?”
“那以后谁有机会,你媳妇?”
徐丽兰啼笑皆非,心却也有点融化了,脱掉鞋子外衣上床,在内侧侧着身子躺下。
然后就安静了。
良久,许岩说道:“下雨了呢!”
“嗯,有点凉了,一会还要去打米。”小被子,有点小,徐丽兰把脚往被子里缩了缩,一不留神居然也打了个呵欠,想睡觉。
许岩没出声。
徐丽兰都以为他睡着了,忽然这家伙又坐了起来。
徐丽兰:“???”
许岩:“起床,本来还有点热乎气的,都让你给放跑了!”
说着便开始穿衣服。
徐丽兰好气又好笑:“怪我咯?谁要陪睡的,谁这么大了还赖床要妈妈来喊的?”
“反正不是我!”
许岩果断不承认,随后便跑了出去,咯吱咯吱把小丫头弄醒,给她穿衣服。
等出来刷完牙,又小心翼翼倒上热水,拎上毛巾。
“过来!”
“哦!”
徐丽兰显得十分乖巧,憋着笑把脸凑近。
许岩便绷着脸,一本正经给她洗脸,擦脖子,完事又点了玉兰油抹匀。
这是最近几天每天都在做的事。
因为她的手受伤了,割稻谷的时候不小心割了一条大口子。
原本这也没什么。
乡下人,这种事太常见了,不值一提。
可有人就是很当回事,碘酒,创可贴,又是这不行,又是那不让,名堂不要太多。
许岩心知肚明这女人在笑。
他也很清楚这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他无所谓。
张罗完大的,他开始收拾小的,最后才到自己。
搞定回到客厅,又一本正经把创可贴撕下来。
小丫头很懂。
一口仙气,包治百病。
哥哥说了,不管受了什么伤,吹吹就会好,吹吹就不疼了。
是以她守着的,创可贴揭下来,便赶忙小心翼翼对着伤口吹吹。
吹一遍还不行,得两遍,三遍。
完了才奶声奶气表示好了,哥哥你贴,于是许岩这才把新的创可贴换上。
就是这么认真。
不论徐丽兰作何感想,反正这兄妹俩,是有把这事当成一件大事来对待的。
接下来就是早饭了。
这倒没什么区别,就是超市的生意相比之前又好了些,毕竟没那么忙了,天又下着雨。
饭后,拖拉机轰隆隆隆,微雨之中拉了几袋新收的稻谷前往打米厂。
这事谁都没跟着。
徐丽兰在家照看生意,小丫头跟着外公外婆。
许岩上楼,白纸铺开,提笔点墨。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三更归梦三更后。”
“落灯花棋未收,叹新丰孤馆人留。”
“枕上十年事,江南二老忧,都到心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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