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人影。
就是这道人影。
拦住了这近千的阴卒骑兵,它们大多是没有想过,在黄泉天这种地方,拦路的会是一个武者。
武悼瞅着这么多鬼神。
一时间心里也有些犯嘀咕,自己这是犯了天条么?怎么来的这么人马?
嘀咕归嘀咕,把玩着太公石的武悼还是露出了凶恶狰狞的面目。面对这千军万马,也不带怕的,悍然开口道。
“此山是我开……”
嚎了一嗓子,武悼却猛然觉得这不对,之前已经喊过了,就像是勿谓言之不预也,这种话说一遍就差不多得了。
那自己要怎么做才很对呢?
“杀!”
牛头鬼帅显然是一个没有多少幽默感的鬼神,面对发癫的武悼,虽然很好奇这里怎么会冒出一个武者,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游神们就死在这里的,压过去先把这武者砍成肉酱再说其他!
显然对方已经帮助武悼做出了选择。
还在笑嘻嘻的武悼顿时神色一肃,整个人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狞笑!
“我看你们疑似有点欠屠了。”
神门态!开!
应龙真甲!圣像金身!
下一刻宛若一根擎天支柱一般屹立在原地,狂暴磅礴的气血呈现出了龙蛇之象,翻涌不息间对抗着来自阴兵军阵的重重压迫。他几乎被压的喘不过气来,武悼简直要害怕得不能呼吸了!
武悼非常享受这一刻。
在无数次的梦境中,在翻阅诸多历史文献时,他就幻想过那些后宋的绝世猛将们,是怎么做到一个人对抗一个大军的?
一人破军,其锋何若斯!
伴随着自身武道的精进,实力的暴涨,武悼就产生了一种原始的冲动,那就是如果有机会,就算是在热兵器战场,他也渴望自己能够创造神话,谱写出一人破军的史诗!现在就拿这群找死的鬼神练手吧!
“呀呀呀口牙!!!!”
“大胆阴鬼!”
“真是逼我大开杀戒,你爷爷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举头三尺有神明!”
“见!神!!”
进入狂暴热忱状态的武悼毫不畏惧的怒视着领头的牛头人,他可是纯爱战神,这辈子最恨牛头人了,牛头人居然敢出现在他面前?找死!!
启藏神通见神!
就像是一个纯粹的武者一般,既没有再度施展大梵斗枢雷,也没有说动用太公石,武悼手寒光一闪,却是激烈鸣啸的七星握在了手架起,随后开着无与伦比狂暴状态的武悼端着横刀对准了牛头鬼帅。
今日破军,就拿你且试一试,我武某人的锋芒,价值几何?!
下一刻。
整齐冲锋的军政像是被重炮轰击一般,居然是尘土肆意飞扬,十几号阴兵被凌空打爆的飞了起来。煞星下凡的武悼怒目圆睁,从烟尘中狂笑着杀出,空着的那只手还拧着一个阴兵的脑袋。
“小鬼,这就是你要接受的惩罚了!”
…………
…………
“嗯?还有这事?”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正在忙活的于吉微微一愣。
呈现在于吉面前的同样是云州九地的地仪图,可以清楚的看见,位于浦海的狂刀楼,这个专门给左狂所建的地表建筑位置,真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只是这金色已经几乎完全被黑气所包裹。
正当一切顺利进行的时候。
另外一股气忽然间闯了进来,直接是把于吉的好事给破坏了。
“李坏……”
不由自主的,眼神空洞淡漠的于吉念出了云州另外一位天骄的名字。这人算不如天算,谁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李坏突然回来了,他不仅回来了,而且还冲过去把狂刀楼给砸了一通,差点没有让做手脚的于吉受到反噬。
这个狂人的性格和武悼有些类似。
都属于是,我要打,谁拦着我我就揍谁的那种。
李坏狞笑着砸了狂刀楼,为的就是逼左狂出来和他厮杀。阴间的破事谁会在乎,人们的目光早已经被这云州两个传奇最新搏斗吸引走了视线,这让于吉也不得不收敛,免得招来有心人的视线。
“这也许就是天命吧。”
对于天命似乎有着某种迷信的态度,于吉对于李坏突然回浦海,搞得自己计划破产一半并没有情绪。
不如说,就他这几乎快成负数的运气。
每一件事多多少少都会出意外才是正常的,这次把武悼拉过来,计划只破产了一般,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至于武悼……
于吉瞧着那令人叹为观止的场景,干脆是很舒服的盘腿端坐了下来。
一人破军。
古往今来并非没有这种事情。
从武悼的身,于吉看到了神话时代那些猛人们的影子,但偏偏他怎么都算不出武悼的根脚。就连他这一身的道家真功,似乎都变成了武某人的形状,很难想象是哪个师傅教出来这种癫狂的武者。
不过这样一个纯粹的武者。
确实是有资格成为左狂的敌人了,于吉想起那个狂傲冷的天骄,不禁是轻轻出声道。
“左狂,当知天命不可违,你逆天改命,整个云州都会因为你迎来一场浩劫,那也是你的死劫。”
于吉本来已经差不多推算出左狂的死境了。
但是一向是相信天命的于吉。
望着开始破军的身影,久违的不希望天命应验了,于吉的耳边似乎久违的又回响起了那句苍天已死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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