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新的消息送来,梁书文的脸色就变了。
面的消息很简单。
阴司鬼神已死,修明道人的尸体出现在黄浦江,无生剑不知所踪。
这消息简直不要太劲爆,劲爆到了梁书文真的是睡不好了,连夜是起身穿戴官服召集人马,点起了肃武堂的警灯朝着阴宅方向赶去。路他愁眉不展,种种念头在脑袋里流转而过,丝毫没有注意到另外一条车道,擦身而过的武悼。
当梁书文赶到封锁线的时候。
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
因为对方完全没有放行的意思,来自杨浦坊市的肃武校尉正悠哉悠哉的阻拦在哪里,对于身边已经架起的兵器和枪械丝毫没有劝阻的意思。这种随时可能擦枪走火的对峙,让空气中充满了异常危险的气息。
两个肃武校尉。
一个气定神闲,另外一个如同热锅的蚂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兄,可否行个方便?”
梁书文对着白安国拱手询问。
“梁兄,今夜景色正好,为什么不在这里多待一会,随我一同欣赏一番呢?”
杨浦分部肃武校尉白安国嘴里啃着瓜子,一幅打官腔的模样。这两人之间是有私人恩怨的,现在白安国这样打官腔,也是在公报私仇,直接让另外一边的梁书文脸色忍不住涨红。
此刻的梁书文没有了对付武悼时的从容。
焦躁不安的他死死的盯着白安国,心中不断冒出各种想法。他对于封锁区内的情况一无所知,也不敢贸然强闯,而安排武悼去阴宅这件事如果出问题了,是他被抓住的小辫子,官场的沉浮让他思索中是有了方向。
“白兄,就算不让我过去,也得告诉我里面现在什么情况吧?”梁书文完全冷下了脸。
“正在执行公务,无可奉告,梁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去找都督给你做主。”
白安国掏出怀表看了看,又是收了回去。
他这个动作让梁书文心中微微一动。
“你们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刁民如此不顾规矩吗?!”
“刁民?”
白安国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毫不客气的指着梁书文的鼻子臭骂。
“当今诸夏,谁为刁民,谁为害虫?尔等世家欲何为,先掌控乡闾舆论,又把控诸夏七十二州省人才选拔,甚至敢于不顾两都之令,卑劣作呕排挤同僚!是不是左家牵头了,云州这个地方就要全部姓左了?!你们都要学一学那魏晋风骨?!”
顿时满场肃然!
这话骂的十分厉害,甚至算是当今诸夏庙堂的一个敏感话题。
是碰都不能碰的那种。
魏晋有什么?九品中正制,司马氏篡国,忠信义全部砍倒,哄堂大孝,谁拳头大谁就是能做皇帝。
白安国指着鼻子大骂,梁书文饶是脸皮再厚,此刻也是气得几欲拔刀。
魏晋、前宋。
这是诸夏庙堂诸公最瞧不起的两个朝代了,主要是和诸夏的政治主张完全背道而驰,继承后宋大统诸夏靠的什么立国?
开疆扩土!教化寰宇!
武人兴国四个字是开玩笑的?是武人硬生生敲碎了帝国的壁垒,当今天下才给了武人这么多的特权。
现如今大争之世到来,世家也该清醒清醒了。
“白安国!你欺人太甚!”
梁书文恼羞成怒,拔出手中的绣春刀。
眼瞅着一场流血厮杀即将爆发。
白校尉心中掐着的时间刚好到,脸的愤怒化作了一抹讥讽嘲笑。与此同时对峙者的头掠过数架直升飞机,那面肃武堂的徽章在夜空中沉闷肃杀,这些直升飞机速度极快,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扑去。
“梁兄,封锁时间结束,我还有公务就不陪你闲聊了。”
说罢带人直接收起路障车就走。
梁书文这一刻如梦初醒,指着扬长而去的白安国,气得直哆嗦。
“快,快回去,马联络许家,让他们快把许弦带回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梁校尉顾不形象了,直接是冲到车,命令司机用最大速度朝回开。
与此同时。
宝山坊市,飞仙楼。
一辆肃武堂车辆停靠在门口,武悼从车下来,身边跟着的是正阳子和不斩和尚,三人掏出了自己的令牌,推开了感觉不对的护卫,直接是阔步了这座销金窟。
而更多载着执法者的车辆已经抵达附近街区。
这一夜,注定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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