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睚眦的气息顷刻间变得萎靡不振,宝剑撒手变成一根长发飘然消失在漫天飞舞的碎屑里。
九龙图自行飞出,摊开画卷将睚眦的身形吸入其中。
“且往金銮殿后跑,天坛有密道可传送远离此地……”
这是睚眦昏迷前,留给柳洵的最后一句话。
柳洵不是傻瓜,闻言不敢怠慢,闪身便往金銮殿中飞掠。
生气的魏玮催动灰泥在后面紧追不舍,那些护殿的金甲卫士们见状,纷纷挺起长枪列阵阻拦,枪尖绽放道道光芒,竟然将灰泥尽数拦住。
“都给杂家滚蛋!碍眼的玩意!”
灰泥里探出一个个手掌,对着金甲卫士的脸颊猛然扇过去,一个个大块头,被势大力沉的耳光扇地倒飞出去,砸碎了厚实的殿门。
那股气劲推着柳洵的后背,踉跄着扑进金銮殿内,这时他才发现文武百官整齐地站列两旁,纹丝未动。
外面打的热闹非凡,这群人怎会如此淡定?
柳洵轻轻一拍跟前的文官,手掌触碰到肩膀的时候,那个文官的身躯扑簌簌碎裂一地,居然只是个空壳。
快步绕到百官正前方看去,这些活生生的人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还保持着生前一刻的姿势。
各自的脚踝处,有一根手指粗细的树藤,插进皮肤内,早将他们的生机抽的干干净净。
唯有金光闪闪的龙椅附近,树藤被蛮力扯得粉碎,不见天子的踪迹。
可怜这些南燕的忠臣们,最后一刻还陪王伴驾,对即将到来的致命危险毫无察觉,着实令人钦佩。
柳洵摇头叹息地绕过前堂,走到后面太监们稍作休息的隔间,却没发现哪怕是一个太监的尸体。
人家魏公公本就是太监总管,岂能坑害自己人?
这群太监早在事情发生之前脚底抹油,能逃多远逃多远了。
“睚眦情况如何?还能讲话否?”
睚眦的昏迷来的太过突然,柳洵本以为他要给自己示范如何用剑,却几个照面拼去浑身气力,自己钻进九龙图休息去了。
回答他的是狻猊,“他还昏着呢,没个十年八年估计醒不过来。”
这次是伤到本源,需经历漫长的沉睡才能逐渐恢复。
“饕餮呢?他进来没受伤,快点露面帮忙!”
狻猊应声答道:“他用铜钱把自己包在中间,应该是在算什么天机,一时半刻没法讲话!”
该用的上时,一个帮手也没有。
柳洵骂了两句,不再靠这些,提着剑就走出金銮殿后门,抬头就望见斜侧天坛的方向风雷汇聚,似有人在打斗。
天坛是历代天子祭天的地方,平日里没人过去,也不对宫人开放,这时候除了天子,还能是谁?
滚滚雷声驱赶着浓重妖气,隐约可看见有几头外形诡异的大妖在搏杀冲击着,环绕天坛的氤氲白云,被震得颤颤巍巍,随时都可能碎裂。
柳洵悄然摸到近前,趴在石头栅栏的雕像后面,抬眼观瞧,这才看清那些大妖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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