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人，我是，人，我是人！我是人！！！”

他回到当初救下女娃的地方，发现她还在那儿，

王富贵手脚并用，奔至他身前，兴奋道，

“我是人！我是人！我是人！”

女娃的笑容很好看，

之后的日子，那女娃重新教他说话认字，

两年半后，

王富贵重新学会了说话走路，他换上了那女娃给他从外面带来的新衣裳。

女娃给了他一个纸符小人，说之后如果遇到困难，便吞下纸符，但只有一次机会，不要浪费。

陈恒看见那纸符小人，愣住了，这不就是当初岐军山神给他的纸符小人么？

王富贵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要跟对方分离。

但女娃只是轻声道，

“你我若有缘，还会再见的。”

王富贵有些不舍，但还是接受了，他要重新回归人类社会了。

陈恒怔怔望着眼前女娃的面容，开始回忆当初看见的那个岐军山山神模样，

二者似乎确有相似之处，

“你也是。”

女娃再度开口，

陈恒猛然回过神，转头，发现王富贵的身影已然走远，

低头看着自己虚幻的身影，愣愣看着眼前女娃，

这家伙是对自己说的？！！！

下一刻，

陈恒感觉周围视线飞速脱离，再度回过神，眼前依旧是那个漆黑的山洞，一旁站着四眼猴妖跟漆黑豺犬，

扭头看去，发现自己手臂上果然睁着几只眼睛！

“大哥！你，你手上长眼睛了！！！”

陈恒心念微动，手臂上的眼睛再度闭上，面上不动声色道，

“嗯，受的伤似乎有些影响。”

“大哥，这人，好像死了！”

陈恒低头看去，

发现王富贵嘴角含笑，张大眼睛，双目泪水从两侧划过，确实没了气息，

突然，他胸口跳出一张纸符小人，纸符小人在王富贵尸体上跳来跳去，

陈恒心念微动，小人便跳到自己手臂上。

“诶，大哥！这是什么？！”

漆黑豺犬好奇追问，一旁的四眼猴妖看着这般变化，眯起四只眼睛心中开始思量，

陈恒没有回应三弟豺犬，而是突然对一旁默不作声的猴妖道，

“二弟，你想你的眼睛好么？”

四眼猴妖听到大哥唤它，脸上再度换上一副谄媚笑容，

“大哥说的是什么话，弟弟肯定是想让多出来的两个眼睛消了！免得日后精变。”

“那就听大哥的，把这人的心给吃了。”

四眼猴妖面上笑容骤然凝住，话语吞吐道，

“大，大哥，您，您这说的，好像我吃了这人的心后，眼睛就能消了似......”

陈恒微微闭眼，故作深沉长叹口气道，

“大哥也不瞒你们了，方才昏迷中，我见到了一个仙人，他说怜悯当世众生寒苦，于是传我济世之法，可以驱噩，只可惜，此法于自身修行无益啊。”

四眼猴妖听了这话，面上阴晴不定，

一旁漆黑豺犬却是惊奇道，

“大，大哥，你，你说话，变得，好像有脑子了！”

陈恒于是感慨道，

“是啊！受仙人点拨，获益颇多啊！”

一旁的猴妖听了，心中一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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