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看月亮?”钱进被搞蒙了,一个破月亮有啥可看的?
“对呀,就是看月亮。”马大姐说的是如此的郑重其事,她见钱进一脸懵逼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家伙最近又是窝在自己的世界看书了。于是又跟他解释道:“荷塘月色你总学过吧?”
“噢,这个我知道,这跟看月亮有啥关系?”钱进还是不懂,看月亮和荷塘月色之间有什么联系?这帮搞哲学的,就不能正常一点儿吗?
“哎呀,你的敏锐性怎么这么低了?平时你到底是不是生活在京大里啊,连最近咱们和水木那边的论战你都不关注吗?”
“论战?什么时候又跟水木的论战了?”钱进还真的不知道这个事情,这战火是啥时候点燃的?又是为啥点燃的呢?
于是乎这位马大姐,就开始给钱进普及起了最近的新闻热点。
原来,随着气温的逐渐升高,影响了个别人的思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京大的一位学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他突然觉得,朱自清先生的那片《荷塘月色》,应该是在京大未名湖边写的。
他的这个观点一发表,立刻就引来同样被热的难受的同学们的一致肯定。
虽然水木大学在近春园的东山上,修了个荷塘月色亭来纪念朱自清先生,但他们觉得错了,那就是错了。反对权威似乎就是溶于他们的血液里一般,于是乎就跟水木那边的人发生了论战。
你说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人家的亭子都摆在那了,你还争个什么劲儿?再说了,争这个有意义吗?啊,有意义吗?
可是钱进觉得没意义,别人不这么想啊。虽然种种迹象都表明应该是在水木,但京大可是有历史系和中文系的,关于这个问题,他们寻章摘句的,愣是攒出来了好多的证据,表明朱子清先生,就是在京大写的这片文章。
水木的人当然不干了!哦,合着你们有历史系、中文系,你们就能不讲理了是吧?这铁板钉钉的事情,你们还想翻案不成?好啊,那就来啊,看老子舌战群儒,大战你们三百回合!
于是乎,一场毫无意义的论战,就这么在这炎热的七月里展开了。
你说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钱进听完了,他都感觉有点儿蛋疼了。关键是这种事情,你轮赢了没啥福利,论输了又显得丢人,你说你们这么热心的往上凑个啥?
想清楚了的钱进,觉得还是不掺和为好。
可是他不把这个当回事儿,马大姐不干啊!这年头,集体荣誉感那可不是说说的。尽管静下心来,她可能也觉得蛋疼,哦,不对,她不会有这种体验,反正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但这个涉及到了学校的荣誉啊。
个人荣誉面前,人人都要谦虚。但在集体荣誉面前,个个都要争锋!
所以在这种事情上,没人给钱进讨价还价的余地。
钱进很头疼啊,去吧,没啥意思。不去吧,马大姐这关又不好过。实在是头疼的紧。
“钱进,你怎么总是在这种事情上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个爷们儿了?是爷们儿就跟我走,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马大姐对钱进的这个态度非常的不满意,这可是事关学校荣誉的事情,容不得你磨蹭。
“哎哎哎,马大姐,我觉得这个事儿吧,咱们不能按照常理出牌。”被逼之下,钱进的脑子转的飞快,立马就想到了一个脱身的办法。
“什么意思?你想出什么好主意了?”马大姐对钱进这个家伙,抱的期望值还是非常高的。眼见这个小贼说出这样的话,立马就知道他有了什么好办法了。
“这个事儿呢,我是这么想的,您看啊,人家水木那边可是有个亭子的,咱们先不管朱自清先生是不是真的在那儿写的吧,可起码人家有个物证啊。
可你再看看,咱们有什么?咱们啥都没有啊,难不成,就是靠着嘴去说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快点说,不要磨磨蹭蹭的让人着急。”
“哎呀,我亲爱的马社长,你可是领导。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这样可是不好。”说着,钱进就是一个战术后仰,一幅运筹帷幄之中的做派,拿捏的非常到位。
“钱进呀,我跟没跟你说过,我上大学之前是干啥的?”
马大姐一边说,还一边活动起了手腕。
“干啥的?”钱进看着她的这副样子,身体立马就坐直了。
“当兵的,六年军龄了。擒拿格斗虽说不是我的强项,但你这样的我自信能打十个。”
“哎呀呀,原来是位军中玫瑰啊!失敬失敬!”钱进听完了对方的话,立马就从座位上蹿了起来。嘴里各种恭维的话,没过脑子就蹦了出来。
“我劝你跟我说话的时候,还是直来直去的好,再跟我来这一套,我就让你尝尝我们的办法,你要不要试试?”
“哎呀呀,马大姐,办法我都给你想好了。坐,坐,咱们坐下说。”
“少废话,快点说。”对于钱进表现出来的狗腿,马大姐丝毫不领情。
“马社长啊,您想啊,人家水木有个亭子,好歹也算是个证据吧!再说了,当年朱先生还是在水木那边工作的,所以于情于理,他都不会专程绕到咱们京大这边,来看一个大水泡子吧?”
“钱进,你找打是吧?你到底站哪头的?”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嘛!”钱进做了个手势,这才接着说道:“所以咱们要想抢这个名头,为历史翻案,那就得在别的地方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
“咱们可是有中文系的地方,这最不缺的就是才子了。你这样,找那帮诗社的牲口们,写一些质量高的诗来纪念一下朱先生不就得了?最好是能在诗里体现出来,这篇荷塘月色就是再咱们京大写的。”
“啊!这,这能行?一篇诗有什么用?”马大姐没想到钱进出了这么个主意,不过在她思索一番之后,还是推翻了这个计划。
一来,朱先生是什么人?文坛大家啊,想要用诗文纪念人家,还要有立竿见影的效果,那这个作者的名气就不能低了。
就目前看来,诗社的那帮牲口们,还做不到这一点。
“这个办法不行,钱进你再想一个。”
“啊?不行啊。”
“不行,这个不行,咱们学校里,现在哪有名气上压得住的人呢?这种事,是不好把老师和学校也牵扯进来的。
要是能牵扯,我们还发什么愁啊,直接求学校也盖个亭子多简单?”
卧槽,你这个办法倒是干脆直接!不过但凡京大的领导们要点儿脸,也不会答应你们这样的无理要求的。
“那要不咱们弄首歌试试?”钱进退而求其次,这个办法简单,后世不就有一首现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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