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陌一下子呆住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送礼还带翻别人车的主儿,还是堂堂一国公。
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程处默就够脸皮厚的了,和他爹比起来,还得差出十几张牛皮的厚度。
“程叔父,莫生气,小子再送叔父两坛便是。”
“这酒甚是珍贵,酿造颇为不……”
“两坛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两车还差不多。”
程知节根本就不容李陌多说,直接就开始了生抢豪夺。
李陌听了都快哭了,自己屁股还没坐热呢,两车酒就要没了,那可是五千贯啊。
“叔父,酒再多都有喝完的时候。”
“这汾河酿,你也品尝过了,要是觉得还算合口味,要不……”
“要不你挑间闲置的铺子,小女子帮着打理一间酒坊出来如何?”
“这样再也就不用愁没酒喝了。”
王凝雪一边观察程知节的脸色,一边试探他的想法。
“还是女娃娃懂事,比你这臭小子大方多了。”
程知节用手指了指李陌,哈哈大笑着回应。
转眼他又看了看后面几辆车。
“这是圈椅?这可是稀罕物件,快,快卸一车给某摆在厅堂和书房之中。”
这家伙居然还认识圈椅,而且他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亲自指挥着李陌带来的安保队员开始卸车。
安保队员也都懵了,一个个求助的眼神看向李陌。
李陌也干脆豁出去了,挥了挥手示意卸车。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他今儿遇到的还是个土匪出身的兵。
“臭小子,你可真有本事。”
“从哪儿搞来这么多桌椅。”
“你是不知道,这玩意儿现在满长安都在打听呢。”
“前几日某在那皇宫之中坐过一次。”
“中间就挪动的时候稍微出了个响声,结果你猜怎么着。”
“圣上那心疼的啊,差点就把某赶了出去。”
程知节一边指挥着卸车,一边搂着李陌的肩膀给他讲述前几日发生的小事。
李陌听了则是暗自吃惊。
没听说给长安送过货啊,皇宫里怎么也有圈椅了。
难道自己早就被李二给盯上了?
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此中原由。
说话之间,几人再次回到厅堂。
在程知节亲自指挥下,也就是一两刻钟的工夫,厅堂的面貌便焕然一新。
他觉得很是新奇,挨个的把每把椅子都坐了一遍,接着又指挥着安保队员往书房后宅也都摆了一套。
李陌则是趁机赶紧示意裴行俭,带着兄弟们在附近找个客栈先住了,货也赶紧都拉走,免得还没送呢,都进了程家的宅子。
“那酒坊的生意,某不便参与,你们和铁牛看着商议便是。”
老程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你们晚辈的事情,你们自己搞就行,我老程只能是在幕后帮你们撑场面。
“还有这圈椅生意,也可以搞间铺子嘛!”
他依旧是坐在圈椅上东瞧瞧西看看。
李陌刚想拒绝,却被王凝雪拦了下来。
“程叔父,有这汾河酿的生意就足够了,经营好了,一年增加万贯进项不是问题。那圈椅生意也就是一时新鲜,并不怎么赚钱。”
程知节一听这汾河酿居然如此赚钱,心里更是欢喜。
他又和几人寒暄了几句,便借口有事回了后宅。
临走之前,还不忘了交代程处默要安排上好的客房,招待两位子侄。
老程走后,三人瞬间都觉得轻松了不少,谈话也变得随意。
程处默略微有些失落,好不容易他才拿到了一门好生意,还想着赚些私房钱好出去花天酒地呢,现在却被老家伙给抢了。
李陌则是安慰说还给他和柴令武留了些柜坊的份额,程处默这才又喜笑颜开了起来。
这对父子典型的武将性格,喜怒全都写在脸上,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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