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在客房内进行医治,李陌则是在院中焦急的来回踱步。
“李陌贤弟,昨夜你整宿未归,可是在这王宅?”刘仁轨质问到。
在他看来,李陌这可是很严重的作风问题,自己作为兄长必须得严厉的指正才可以。
听到刘仁轨的指责,李陌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承乾这个大嘴巴,然后才说到:“此事稍后再议,现在救人要紧。”
他现在哪儿有心情给刘仁轨解释这个。
“贤弟,叔父他老人家走得早,只剩你我兄弟二人,虽为异姓,却亲如同胞。”
“兄长自是不能看着你走错路而不闻不问。”
“你我可都是饱读诗书的儒生,毁人清誉的事情断不可为。”
“你老实告诉兄长,有没有对人家小娘子做过什么?”
“要是有,明日某便派人去人家府上把亲事先定下来,待你孝期满了再将其迎娶过门。”
刘仁轨依旧是喋喋不休的说着。
他为人一向严谨,甚至有些阴狠,就像是草原上的狼王。
可唯独在李陌这里却没法冷静,可能是潜意识里他把李陌当做了半个儿子吧。
此时他在这王宅,这么质问显然是不合情理的。
本来都没什么事情,相反被他这样一搞,反而不好收场了。
王凝雪正在客房内协助老道诊治。
她隔着窗户听了刘仁轨的话,先是一阵恼怒,接着脸又变得通红。
貌似去晋州向父亲提亲也不错,省的被那些勋贵惦记。
她竖起耳朵,开始期待李陌的回应。
“正则兄长,此刻伤者仍在这房内救治。”
“这些儿女情长之事,实在不宜提及,还是在人家这宅院之内。”
李陌语重心长的提醒到,刘仁轨也发现自己过于冲动了,强自镇定的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须。
“眼下,我们更该考虑的是:”
“为何工地上会发生如此事故?”
“出了事故该如何善后?”
“如何才能减少甚至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该出台怎样的政策去保障工友们的安全?”
“还有,为什么一个十岁的孩童会出现在工地上劳作?”
见刘仁轨稍微冷静了些许,李陌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刘仁轨随着李陌的提问陷入了沉思。
李陌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但又好像有几分道理。
大唐的工程可不都是这样吗。
几万名役工劳作,哪儿有不磕碰的。
受伤也不过如此,偶尔搭上几条性命也再所难免。
可这也是无法避免的啊。
怎么到了李陌这里就成了绕不过去的结儿了。
李承乾也在思考。
伤者的垂危以及家属的悲痛,对他触动很大。
他隐约觉得,每个生命都应该受到重视,可自己也想不出好的办法。
而且他从小受到的可是李二的熏陶,李家的江山,大唐的国土,哪一个不是用无数的生命和鲜血才堆积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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