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厚着脸皮愣是把诗仙的诗名也改了一番,还恬不知耻的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天下姓李是一家,抄诗不分你我他嘛!
“坊间传言,先生诗画可使人心醉魂迷,令宾原本不信,今日得见先生作画,可谓丹青妙手,活色生香,小女子佩服。”颜令宾由衷的赞叹到。
“令宾姑娘过奖。”李陌这水平也就是后世艺考的及格线,真谈不上什么大作。
“观先生方才作画,色彩竟能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象,敢问是何道理?”
“这个色彩啊,原本是门学问,简单说它有着色相、纯度、饱和度三个特征。”
“而红、黄、蓝是绘画中的三种最基本的颜色,称之为原色。原色相互组合就能调配出多种色相的色彩。”
李陌滔滔不绝的讲了十几分钟,一时口干,忍不住一阵干咳。
“先生喝茶。”颜令宾亲自为李陌斟上一碗茶汤。
李陌接过茶碗抿了一口,瞬间后世那句经典的“官人,该吃药了”的场景出现在脑海中。
这哪儿是茶啊,分明是药,还是放了几天,已经变质了的药。
辛辣中透着酸咸,五味杂陈也不过如此。
“是令宾煮的茶不合先生口味么?”见李陌眉毛嘴巴紧皱在一起,颜令宾疑惑的问到,刚才的茶她也喝了啊,口感很可以啊。
“不是,不是,清贫久了,一时竟忘了茶汤原来是这个味道。”
李陌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开始说起此行的目的。
“令宾姑娘,本府有一事需要你帮忙,不知明日是否空闲?”
“先生请讲。”
“明日本府要在后宅举办赏宝大会,想请姑娘做主持人。”
“何为主持人?”
“就是站在台上发言,给大家介绍珍宝,活跃气氛,忽悠,不,是带动宾客购买的角色。”
“先生可算是找对了人,令宾本就是这花满楼的都知,先生所说的主持人和都知本就异曲同工。”
“原来主持人在大唐叫做都知。”李陌喃喃自语到。
唐朝的青楼,经常会举办文酒之会,参会的都是达官显贵、文人雅士,而酒会上就需要都知来主持节目,带动气氛。
都知在青楼有着超然的地位和身份。
这也是颜令宾一旬才露面一次的原因。
“还请令宾姑娘明日多加费心,要是赏宝大会效果好,本府可替令宾姑娘赎身。”李陌晓之以利的说到。
“赎身?先生可知令宾正腔之资几何?”说起赎身,颜令宾面露无奈,用手掌比了一个五的数字。
尽管地位超然,说到底她也是命苦之人。
“五百贯?应该没什么问题。”李陌准备沿用后世售楼的那套模式,谁卖出去一套店铺,提成五厘,而颜令宾作为当天的主持,可以提成所有销售额的二厘,也就是百分之二,只要卖到两万五千贯,就够她赎身的费用了。
“先生,令宾主持一场文酒会就能为花妈妈赚得一百贯,这还不算宾客夜宿之资。五百贯怎么可能。”颜令宾面露难色,并没有因为李陌说少了就瞧不起他。
“五千贯啊!”李陌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颜令宾的身价竟然如此之高,“本府也可尽力一试。”
“多谢先生好意,原本令宾也攒了近五百贯钱财,谁知赶上这连年旱灾,大部分也已经捐施出去了。”
“之前先生行乞至花满楼,令宾也有赠银钱百贯。”
“那日你组织什么赏宝大会,想必是为了筹借钱粮吧,令宾本有心相助,可惜实在没什么剩余了。”
后面这几句话,与其是在讲给李陌,不如说是颜令宾在喃喃自语的抒发内心的憋闷。在她看来,一面之缘,能提出赎身两个字,就已经是有恩了。
李陌听了颜令宾的话,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眼前一个青楼女子竟然心善之至。看来此行是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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