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以为这是一次建功立业的机会呢。
“我们不会那么倒霉吧?要是遇不他们可就麻烦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呢”
“听说最近他们的巡逻频率变低了,一会儿我们到了岛不要那么着急,先等一等他们,不能空手而归啊”
听到朱世庭的话,朱文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后开口说道:
“要等你自己等,我在船等你,这种要命的事情,我可不想去做”
“要命?要什么命?”
朱世庭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文安,伱是被他们的宣传吓傻了吧?你真以为他们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我告诉你,那不过都是些吹嘘的把戏罢了。”
“你看看次,他们背着枪、带着弹药过来的,最后还不是被我们打得抱头鼠窜?”
“相信我,他们只是虚有其表罢了,国家再大有什么用?海兵再多有什么用?我们可是海狼!”
“只要他们敢来,我就把他们撕成一堆碎肉”
听着朱世庭的豪言壮语,朱文安一句话也不想说。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岛屿,心里的紧张情绪也几乎升到了巅峰。
一直等到终于看清岛的情况时,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好,那里没有人。
看来,对方确实是降低了海巡逻的频率。
趁着这个机会,自己可以快速地干完活儿就走,也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了。
想到这里,他迫不及待地走到船首的位置,催促着朱世庭道:
“你动作快点,我们要抓紧时间。”
朱世庭不满地瘪了瘪嘴,回答道:
“急什么急他们又不敢来。”
“我都说了,他们已经被我们打怕了,不可能再来跟我们正面冲突的。”
“他们能做的,只不过是等我们走了之后,再重新把那面可笑的旗子插去罢了。”
“这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他们的自我安慰罢了”
说话间,小船已经靠近了岛屿,朱世庭一边抛锚下船,一边说道:
“而且,就算他们来了,你有什么好怕的?”
“看看后面,我们还有一整艘军舰的海兵在等着,如果有任何问题,我们光是靠人,就可以把他们踩得死死的了”
朱文安叹了口气,没有去理会他的狂言,而是自顾自地拎着工具爬岛,手脚麻利地开始拆卸旗杆。
但令他焦虑的是,似乎是预料到他们会继续来拆,这个旗杆已经做了加固措施,拆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
他一锤一锤地砸向旗杆,心里渐渐升起不安的感觉,然而就在这时,身旁的朱世庭却突然兴奋地喊道:
“来了!他们来了!”
朱文安悚然一惊,他猛地抬起头,果然在不远处的海面,看到了一艘小艇的影子。
终归还是撞了!
他手下动作更快,恨不得连牙齿都用,可心急出错,不管他怎么努力,那旗杆却愣是拆不下来。
而就在他的身边,朱世庭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狂喜。
他从身后抽出早就准备好的尖头铁棍,找到一块坚固的礁石站定,摆出了一个战斗的姿势。
“来吧,来吧,看我把你们全都沉到海里!”
“狗娘样的,船开快点!我已经等不及了!”
朱世庭大笑着喊道,语气中透露着一种一往无前的自信。
看着他的身影、听着他声音,连朱文安都有所动摇。
也许,他才是对的?
也许,那些华夏人没有那么可怕?
自己作为一个海兵,战斗本来就是天职,如果一直畏首畏尾的,能有什么出息呢?
想到这里,他放下了手里的工具,看向了小艇的方向。
而等他看清小艇的情况时,他的情绪瞬间便高了几分。
那艘小船,只有两个人!
能打!
这一刻,他的心里突然涌了一种无与伦比的战意。
他站到朱世庭的身边,跟着他一起,冲着已经开近的小艇大声的叫骂。
而对方似乎是被自己的气势吓住,居然只是远远地停在海面,不敢再向前一步。
看到这一幕,朱文安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废物,窝囊废!”
“来啊!过来啊!我要把你的旗子拆了!”
“快来,让爷爷我好好教训教训你!”
一连串的脏话从他嘴里吐出,他甚至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有骂的那么爽过。
此时海风和缓,声音传得极远,他明显地看到了小艇那人的神情变化。
很显然,对方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也猜到了自己话里的内容,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他真的打不过自己。
这让朱文安更加兴奋,还有什么比教训一个不能还手的敌人更愉快的事情呢?
看来,这些华夏人真的是不过如此。
他们太弱了,而我们太强了!
朱文安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骂了一阵之后,他重新回到旗杆旁边,可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已经完全变了。
自豪,振奋,愉悦
这真的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可笑的是,自己刚来的时候,居然那么胆怯
金铁交击的刺耳声音在海面炸响,朱文安甚至敲出了某种节奏感,可就在他沉浸在炽热的情绪中不可自拔时,一种奇怪的声音却突然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那是汽笛声?
朱文安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小艇。
没错啊,就是一艘小船罢了,那汽笛声是
他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却猛然发现,站在身前的朱世庭的脸色已经变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处,神情扭曲,连身体也在发抖。
朱文安心里陡然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他顺着朱世庭的目光看去,随后,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在了地。
巨大的恐惧席卷全身,几乎要将他的心脏捏碎。
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可是那可怕的事实却实实在在地正在发生!
船!
好大的船!
那是一艘军舰!
不,那不是军舰
他学过一段时间中文在当年首都差点被占领的时候。
所以,他看懂了那艘船的两个大字。
“渔政”!
而这艘所谓的渔政船,正在用船的高压水炮,无情地冲刷着己方那艘等待接应的“小船”的甲板。
排水达到千吨的舰艇,在它的面前,仿佛就是一个不起眼的玩具。
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从甲板落水的同胞。
这一刻,朱文安的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快跑!
他连滚带爬地冲向停泊在一旁的小艇,可等他爬船时,那艘等待已久的华夏小艇,也已经冲着他来了。
他绝望地看着逐渐开近的小艇,看着小艇的那个人,从船舱里,端出了水炮的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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