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抓了一架飞机吗怎么感觉对面扎堆来送啊?”
看着最新送过来的简报,陈念自言自语地说道。
从好久之前的3,到后来的6,再到现在的130,成果那是一次比一次大。
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对面主动把22送门来。
不过,在歼二十二已经顺利首飞的情况下,不知道对面还会不会继续22项目啊。
毕竟这玩意儿从诞生开始,唯一的目的便是为了抢占绝对制空权,可现在,这种“绝对性”已经被打破了。
那也就意味着,22的使命,已经被迫提前结束了。
也许,他们会研发出更先进的战机?
这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近段时间里我方似乎是占尽了优势,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种所谓的优势其实只不过是小范围内点对点的突破罢了。
对方的技术底蕴仍然是不容质疑的,只要他们想,确实可以在22的基础继续研发,甚至直接跨越四代、或者说五代,直接进入到六代机的时代。
到时候,歼二十二仍然不占据优势。
当然,这只是在正常发展的前提下的推演。
可现在嘛有自己的外挂,还怕干不过六代机?
等你的六代机出来,我摇光都天了。
陈念摇了摇头,丢开手里的报告,转而开始按照惯例在纸面审视自己的“任务管理器”。
现有源点数:437
日均源点增长速度:015
任务一:解析高铁核心技术。源点消耗:67
两天的时间,源点数量又增长了035点,实际是略微超出日均增长速度的,不过,这也只能算成是偶然的突破。
按照现在的速度,再有个20天左右的时间,高铁的核心技术就能开始解析了。
张曙光那边一切已经准备就绪,跟四家供应商的谈判被有意拖入了僵局,现在就等着陈念手里的这一张牌造出来,再寻找时机打出去。
时间倒是不紧迫,毕竟,这种大型项目的谈判,随便一次会议的准备时间,都是以月为单位的。
如果进展得太快,反而不利于己方去抢占话语权。
陈念默默叹了口气,感叹着事务的繁杂。
真不知道以前老一辈那些伟人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他们手里的工作比自己要更加千头万绪,最后的做出的成绩,也远远超过自己。
不说别的,在几十年的时间里抵御外敌入侵、重整破碎山河、随后又用惊人的效率把一个农业弱国变成工业强国。
这种事情说出来,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要是有机会,能跟他们取取经就好了
沉默了片刻,他收起飘散的思绪,开始整理自己的计划。
现在,他手里的硅材料冶金课程已经基本完成,作为老师的莫忠敏对他大加赞叹。
他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学生,学的跟陈念一样快的。
关键是,陈念不仅快,效果还好。
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强度大、层次深、频率高。
所以,单位时间里,他所掌握的知识密度,也比别人要大得多了
搞完了硅材料冶金课程,下一步,陈念就打算开始学“先进功能材料/薄膜、能源材料”了,这是莫忠敏为他筛选出来的短期内性价比最高的研究方向。
不过,这个课题对各个基础学科的要求都比较高,在大课,陈念还要尽可能超前地去学,免得因为基础问题,导致小课的课程跟不。
陈念看了一眼新学期的课表,他这学期西工大内部的大课也都已经调整过了,面一门没用的课都没有,选修课更是不用想,全都被砍掉。
整体的培养计划,用的是“特别班”的形式。
当然,西工大本来是没有什么特别班、少年班的,纯粹是因为陈念,才设了这么一个班,拉了一些人进去。
这让陈念有些纠结。
实在不行,干脆退学算了。
大家都方便。
之前没考虑过这一点,主要是觉得项目不多,应付得过来。
但现在,又是高铁又是航母的,再保留一个学生的身份,就有点不方便、也没必要了。
下学期吧。
下学期一定退学。
至于用什么理由随便让哪个所把自己特招进去好了。
又不会引发太大的动静,逻辑链也通畅,不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想到这里,陈念继续翻到了课表的下一页。
本来他最不愿意去的体育课,反倒雷打不动地被保留了下来。
项目,还选的是羽毛球
大概是面觉得这项运动相对安全,运动量又大吧。
但要不要去这倒是个问题。
理论说,哪怕自己真的不去,面也不会派人来硬把自己带走,但随便用脑子想想就知道,这帮人都能干出给自己建个博物馆的事情,可见他们对自己的重视程度绝对是史无前例的。
那么,强迫自己运动,保持身体健康,也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既然这样,还不如主动一点,这样还显得体面。
陈念无奈地丢下课表,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也到了下午课的时候了,于是他果断收拾了课本,出门走向教学楼的方向。
下午四节全是统计学,属于材料学相关的底层基础学科,在后续进入实际工程应用时会频繁使用,所以陈念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课的比谁都认真。
一节课完成之后,陈念检查了自己的系统界面,源点增长了003,现在已经来到44点了。
距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他本来想去图书馆继续肝几个小时,但仔细琢磨了一下,要用的材料都已经带回住处了,实在是没必要再去公共场合学习,于是便干脆往西门的方向走去,打算去吃点晚饭。
当然,他其实也可以让安保人员把饭送过去,但他并不愿意这么做。
因为,这是他沾染人间烟火气的方式。
在这开挂的一年里,很多时候,他会不由自主地觉得自己离那些曾经熟悉的“普通人”很远,甚至有时候会觉得,也许自己跟他们并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原因不仅是因为自己重生了,更重要的,还是因为自己的“位置”升得太快。
就好像一棵竹子,在春雨到来的时候猛地向窜了几米、十几米,但它的根系却并不发达。
这个时候,自己的视野被迫拉到了云端,又被层层叠叠的枝叶遮挡,慢慢地就看不见脚下的泥土了。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或者说是恐惧。
所以,他总是强迫自己找机会把头低下去一点。
之所以不愿意离开大学,其实也有这样的考虑在里面。
走出校门之后,陈念来到熟悉的羊汤馆,还是次跟王建成吃饭的那一家,餐厅的老板年一见他就热情地迎了来。
“小哥,来啦?”
“来了,一碗羊汤,再来点泡馍我自己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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