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脱儿子哈兰术袭职,加金符,因讨李璮有功,授解万户翼监战领军,旋迁益都路蒙万户,监战密州,没于军。
从子忽剌出袭职,授昭勇大将军,至今官至管军万户、行枢密院同知、银符。
无论出生亦或经历,忽剌出皆可为表率,当纳之。”
“臣附议。”其他人附和。
本来就需要一个榜样,忽剌出如此自觉,当然接纳。
至于说其战争罪……或许可以等到天下平定后来个被病死,却不能现在杀。
赵昰问道:“如何安置?”
陈宜中说道:“其忠心未决,臣不敢自专,请陛下裁决。”
老滑头!赵昰暗暗吐槽一句,说道:“礼部、枢密院、皇城司三司审查,查探鞑虏现状,勿得虐待。
若无异状,授顺义北郡伯,御前禁军马军副都指挥使,负责马军招募、训练。”
公侯伯子男各分县、郡、国三等,前加名号,王有郡王、双字王、单字王,总计十八等,北郡伯等同五品,不算高。
相对于忽必烈,小皇帝还是很慎重的。
“陛下圣明。”诸臣光明正大拍马屁。
“陛下。”彭震龙进来,说道:“宁王昺车驾已至城外。”
赵昰说道:“令其进城后拜谒太后,待朕回去再说话。”
赵与檡说道:“陛下,宁王乃是亲王,当以重臣迎接。”
赵昰说道:“其在福州作威作福,朕念其少不经事,不与惩戒,迎接之事作罢,以警其左右。”
赵昺是个小孩子懂事,皇帝同样是个小孩子,可有人敢说皇帝不懂事?怕是十万将士会告诉他什么是懂事。
“陛下。”又有亲卫进来,拜道:“王成东使重庆府回转,已至行在外。”
“朝廷望四川,如久旱渴雨,今日始有消息,幸甚!”感慨一句,赵昰立刻宣见。
不一刻,王成东进来。
些许破布遮着不雅处,浑身乌漆麻黑全是污垢,散发着阵阵恶臭,整个人瘦如麻杆,一条胳膊扭在身后,一条腿瘸了。
妥妥的君前失仪,但是四川的消息是最高级别,因此禁军只给洗了脸辨别了身份后,立刻就带来了。
“臣王成东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王成东的声音带着哽咽。
三月出发,九月还转,半年时间,一个帅小伙已经没了人形,其中艰难实不必多说。
“来人,赐座。”赵昰吩咐一句,亲自去扶起,说道:“卿等十五人出发,仅得一人归,朕甚是欣慰。”
“陛下不以臣卑贱,臣……臣……”王成东一个一米七多的汉子,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赵昰说道:“卿带四川消息归来,于国有功,功莫大焉。”
抚慰一阵,赵昰仔细问了他一路上的经历。
王成东没有说自己的艰辛,只说了沿途元军分布情况,以及当地现状。
“及至重庆府,恰巧听闻太尉复重庆,因此得以见面。
当时太尉据有合州、泸州、重庆府三地,元虏不敢犯,可以从容往钓鱼城运粮。
本来有回信,只是臣不慎丢失,请陛下治罪。”王成东说道。
“四千里路,沿途皆敌境,何罪之有?”赵昰说道:“且去休养,别话以后再叙。”
王成东拜别,赵昰感慨道:“原以为四川仅余钓鱼城,却不想还有如此多军民城池坚守。”
众人沉默。
不像扬州好歹可以走水路搞一波突袭,四川是山高路远,真的无法支援,只能默默地送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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