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同样赶来参加科举的邓牧接道:“官家虽幼,睿智天成,又勤政仁厚,是以百姓安居乐业,社稷中兴有望。”
“是以我等来投,否则不如隐居乡间。”吴澄说道。
闲话中,两人结伴进城,一路打听到了集贤阁。
尚未进门,就有人迎过来问道:“小人秦二,集贤阁招待,二位高贤可是投名科举?”
“正是。”吴澄问道。
“二位请随我来。”秦二在前带路时又说道:“中枢官吏不备,多有欠缺,便如小人本为酒楼伙计,受雇而来,若有不周之处,多多包涵。”
“无妨。”邓牧问道:“参加本次恩科者几何?”
秦二回道:“截止目前已有三千六百余人来投,二位是今日仅有两位,想来不会再有。”
“吾观你为人机巧,何不参加此次恩科?”吴澄问道。
“小人倒也认识几个字,只是做不得文章,殊无可能。”秦二回道。
闲话到了报名地点,吴澄取出名帖,文天祥亲自写的,几乎不用审查。
邓牧是从敌占区潜逃回来的,没有名帖,报名没问题,考试成绩也不会有影响,但是后续会有细作查探,出结果之前非大功不得重用。
总之,两人在集贤阁顺利住下。
因为人太多,四人一间房,相当局促,好在同室的都是志趣相投,倒也不会太难过。
到了晚间,章鉴带着名册走进行在,向皇帝禀报考试报名情况。
文武两科,武一百一十二人,文三千五百四十五人,偏科非常严重。
这才是正常情况,本来就是重文轻武的传统,又有穷文富武的说法,加上现在战事不断,真有本事的早就投身军伍寻功业去了。
汇报完毕,章鉴说道:“陛下,有人来投,吏部不能决。”
“何人?”赵昰不由好奇。
一般来说,官吏回归都以原职任命新职,白身从底层起步,比较出名的皇帝会见一面,不存在安排不了的情况。
章鉴回道:“方回,原严州知府,后降元,去职来投。”
“有何异处?”赵昰问道。
“节操无可言者。”章鉴回道:“登第之初,进诗献媚于向权臣贾似道,后见其势败,又上十可斩之疏。
得任严州,元兵将至,持死守封疆之论,兵未至,望风迎降。
后得伪庭建德路总管,三月而罢官,因此来温州寻求复出。”
赵昰问道:“何故罢官?”
没节操无所谓,这个年头反复横跳的多了,不差这一个,主要是被元庭开除……讲真话,元军初占南方,降者一概留用,不管你贪腐还是害民都没什么所谓,方回能被开除,也算是奇谈了。
“据传,其作诗讽骂唆都,因此去职。”章鉴脸色古怪,说道:“其与吕氏交好,文副总管出使时痛骂吕氏,唆都叫好,其闻之作诗讽骂,诗文亦骂副总管不识天时,颇有唾弃我朝之意。”
“嫌之何以复来?”赵昰冷笑着说道:“只求功名利禄,果无节操可言。”
想了一下,赵昰又道:“皇城司欲发文讨贼,缺一文笔,令张双国试之。”
“陛下人尽其才,臣不如也。”章鉴拍了个马屁,又开始说明日科举事。
明天武举者测试武艺,后日文武同是考策论,不同与上次,本次加了数学、水利、天文等内容,为的是挑选一些专业人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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