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怀疑,可不是皇帝发圣旨就能解决的,必须依靠时间来验证,赵昰不打算解释太多。
很快,该来的敢来的都到了,拍卖会正式开始。
唱者敲了小钟,勾引了众人注意力后,说道:“此次唱卖,乃是宫中之物,官家怕大家有疑虑,特地下旨申明,无论自用亦或转售,皆无罪。
若地方官吏以此为难,可至御史台、大理寺、刑部上告,亦或敲登闻鼓,官家亲自主持公道。
以上,可有疑虑?”
疑虑肯定不能这个时候说,都喊没有,于是唱者不再啰嗦,宣布开始。
第一件拍卖品是赵跑跑的草书洛神赋,无论是收藏还是装逼,堪称极品,而且没什么风险。
“此书有当今御宝,确保真迹,诸位可安心唱价……”
“二百缗!”有人急不可耐地翻了一倍的价格。
“三百!”
“四百……”
很快,价格抬过了一千缗,最终以两千四百三十缗成交。
第二件乃是宗庙祭祀用的编钟,这玩意结构复杂难操作,非专业人士玩不转,又没有什么实用价值,直接融了化铜又亏,因此只以二百二十缗成交。
不算工艺价值,其实只比本身含铜量高了一倍而已。
第三件是一副理宗餐具,包括金盏、银杯、象牙筷、犀角杯等,到底是不是理宗用过的,赵昰表示只能自己去问,但确是宫中用品无疑。
这个价格就高了,六千五百四十缗,堪称天价。
事实上,豪商们出手之阔绰,远远出乎皇帝预料。
当然,也是皇帝的名头太有吸引力,大家不敢光明正大地称孤道寡,只好用一些御物意淫一番过过瘾。
很快,拍卖会到了压轴——乘舆。
“此车用金一百二十二两,用银三百一十三两,木料乃是上好的紫檀、黄花、红木等珍贵木料,其上漆、墨、朱砂等装饰无一不是精品。
底价一万缗,请诸位唱价!”
这个底价可不是随口要的,而是计算得出来的,当前金价四十七缗又三百钱每两,银价四缗又八百钱每两,光金银就值七千三百缗,这还没算珍贵木料和装饰品。
因为担心流拍,赵昰还是压低了价格,否则两万缗都是值得的。
只是赵昰低估了海商的壕无人性,第一人喊出一万三千缗后,立刻有人跟出了两万缗,然后价格就奔着三万去了。
缗,一千文钱的计量单位,惯用的“贯”通常是七八百文,如今的白米价是十六文钱一斤,三万缗可以买米一万八千石,而刘师勇和唆都斗智斗勇近二十天,不过用了八千石粮食而已。
最终,皇帝的豪车卖出了四万五千九百缗,听的赵昰目眩神迷。
“陛下,海商如此富庶,何不……”赵孟理做了划脖子的手势。
赵昰按耐住心动,道:“焉能杀鸡取卵?”
“臣实在不甘心。”赵孟理说道。
“若是如此,如何让海商甘心情愿为朝廷效力?”赵昰反问。
大堂里,唱者买者交割信物,签字画押,然后进行最后一件拍卖,一队瓷瓶,哪怕是钧窑珍品,也让人感觉平平无奇。
实在是皇帝的车子价格太高,大家还没缓过神来。
“多谢诸位捧场。”唱者眉开眼笑地说道:“如今各物皆有主,只待交割,陛下金口玉言,若以粮食交割,打九折,以足色铜钱交割,九五折。”
这是早就申明的,众人并不贪图这几个便宜,大多数还是以金银交割。
拢共十四万二千又三百二十缗钱,其中十万出头用的是金银,只有四万用的是铜钱,一个都不愿意费劲巴拉地从海外运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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