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侍讲所言甚是,正统之象征,不能外流,若无计可施便也罢了,此时有机会,当收回。”陈宜中当先说道。
想灭族怎么办?把清单上的东西藏一两件,必然抄家灭族!
这就是正统象征之物的意义。
李庭芝说道:“若是缴获,可鼓舞人心,宣扬朝廷威仪,即便不能,亦当击沉,以阻止元虏借此耀武扬威。”
“若剿之,可迫使元虏开运河。”陆秀夫提醒赵昰别忘记让出扬州的潜在目的,又道:“且陛下出临安时要过钱塘江,二贼非但不给船只,反而欲扣押陛下,实乃大逆不道,当杀之。”
理由这么充分,那肯定是要干一场的,其实就算没有理由,只要是干元军,那必须得干。
赵昰看向江洞庭,问道:“卿以为,可能战?”
江洞庭说道:“臣本欲送李相北返迎接淮扬百姓,已集结二百海船,以多击少,以有备击无备,定胜!”
他也是江万载族人,当初江万载抚州抗元时曾居于湖上,江洞庭就是水军的实际指挥官。
此次为了筹建水师,江万载把他派回了中枢。
既然大家都说打,赵昰也没有犹豫立刻下定了决心问道:“水师仍在筹建,何人可为主将?”
李庭芝说道:“臣正要北返,自请为将。”
“前番以枢密使为将已为失当,如今岂能以宰相为将?”赵昰道:“江卿斟酌主将人选报与枢密院,当尽快出兵,务必全歼这货元兵。”
“臣奉诏。”江洞庭应下。
他长于管理,水战也就一般,而且不懂海战,筹建水师又少不得他主持,自然不能亲自领兵。
众人商议完毕,江洞庭立刻回去整顿船只军兵,同时召集各将官议事。
江洞庭说了任务,又说道:“此事中枢困窘,陛下一餐不过两菜,水师耗资巨大,朝中颇有非议。
此次出战,许胜不许败,以绝悠悠之口,现在,有何计策?”
“以有备击无备,以多击少,又有天雷,元虏必败。”统制官陈胜兴说道:“唯一可虑处,如何不错过元虏船队。”
“此事简单,围住钱塘江口,禁绝出入。”另一个统制官刘羽说道。
这两人一个泉州海商,一个福州海商,自带船队效力朝廷,因此直接成了统制官。
不过都是惯常漂在海上的豪杰,不会犯低级错误。
此时,朱清与张暄齐齐站着,给对面的刘浚敬酒,两人喝了一杯,然而只是白身的刘浚却只抿了一口,两人却还是毕恭毕敬地赔着笑。
刘浚,江南东路海商行会行首,其三子为伯颜亲卫,七子为唆都军中书记,五子为忽必烈怯薛,堂兄刘杰为水军管军万户,其他亲朋多有高官。
区区两个海贼出身的千户,本是没资格与刘浚同饮的。
“此次,某多方奔走,让朝廷同意走海路,机会难得,尔等须得把握住。”刘浚说道。
张清说道:“先生放心,南贼海船多用于南方,往北必然万无一失。”
“好。”刘浚端杯道:“便以此杯祝二位得任万户。”
二人大喜,立刻端杯一饮而尽。
送走刘浚,朱清感慨道:“假以时日,必取而代之。”
“是极,大丈夫当如是也!”张暄附和。
一个家奴出身,一个盐户出身,凭着凶悍混到了千户得位置本觉得不虚此生了,然而了解到刘浚的威势,二人不由生出了更大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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