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黑衣人敲门进来禀告,已安排妥当,余下人等在这茶楼里等消息。
待黑衣人再次出去后,白霜将心中的疑虑道出。
“小姐,这些黑衣人是韩公子的人,你便如此信任他们吗?”
唐鸢喝着那苦涩的茶水,却比那白水解渴些,也更加苦了些,涩了些。
“你认为呢?”
“我猜,小姐对他们也并非完全信任,不过,眼下小姐此举也是出于无奈。”
唐鸢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水:“我们霜儿是越来越聪明了!”
白霜的眼眸中依然困顿如雾霭,散不去:“可是,小姐为何不从街上寻些本地人,或者请这茶馆里的伙计帮忙寻也是可以的呀?为何偏偏让那些黑衣人去呢?他们一去便会露陷,别人听得出他们非本地人,万一将他们当作张恭梓他们的同伙跟踪了,那该如何是好?”
“这是一步险棋!”唐鸢望着白霜如饥似渴的小目光,温和笑了笑:“其一,看守监狱及张府的士兵定然是黄大帅的亲信,他们必然也非本地人。其二,若是黄大帅当真安排了埋伏,我们正好替念念他们拔去一些隐患!其三,若是黄大帅想对我唐家赶尽杀绝,必定在黄府早已设下埋伏,只等我归来自动上钩。”
“小姐这是兵行险招啊,你就不怕黑衣人将黄大帅的人招来,将我们下了监牢?”白霜有些气自家小姐的胆大妄为,如今,她该为自个儿的安危着想才是。
观白霜气嘟嘟的模样,唐鸢笑着安抚她:“那黄大帅,我也曾听闻孟哥哥提起过,是极其自负之辈,从他将哥哥留在黄府便可见一斑,他认为,将爹爹与孟哥哥除去,唐府的其余人等。于他而言,定然不具分毫的威胁,因而,他根本不屑于将我们一网打尽。”
“难道不是因二小姐如今已嫁与他成为他的一房姨太太的关系吗?”白霜表示不信。
“非也!”望着白霜急赤白脸的小模样。明显不相信自己的话,反正闲来无事,唐鸢索性耐心的解释:“古人为了争夺皇位,父子,兄弟。甚至母子,自相残杀的,数不胜数,说明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的权利,人们可以抛却一切,即便是牺牲至亲的生命亦在所不惜,哪里还会顾及夫妻情分呢?”
“那倒是!”白霜支起小胳膊:“二小姐嫁与那黄大帅时日尚短,夫妻情分怕也是浅薄的很!且那黄大帅姨太太众多,怕是薄情寡义之人!”
“嗯。”唐鸢面色沉了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二姐这回。怕是无奈之举!只可惜,那黄大帅并非良人!”
“小姐,想那二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有她在,二小姐想来也吃不了亏的!”白霜可是见识过程氏撒泼耍赖的模样,那当真是天下无敌呀!
“你错了!”唐鸢忡忡的纠正:“正是二娘的凡事争先不让,遇事不够冷静沉着,一点就着的炮仗性格,怕是少不得给二姐惹事,令二姐难做呢!”
“那也没办法!”白霜不以为然:“谁让她在咱们唐府作威作福惯了。被宠的飞扬跋扈,这脾性怕是一时半会改不了了!”
左等右等,枯坐的滋味相当难捱,白霜肚子咕噜咕噜不争气的闹起来。
观白霜面色不佳。蜡黄的,面上的雀斑明显的很,唐鸢吩咐道:“霜儿,叫点东西吃!给我来碗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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