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劝你好好说，这是公安局！不是你家！”林志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音大的将桌对面的人给吓了一激灵。

“我真不知道，我就过去看戏的啊。”王猛真诚地说道。

林志国直接将监控照片扔给王猛，“你自己看看，你们这次聚众斗殴，三个重伤，十几个轻伤，甚至连路过的行人都被你们打了，怎么？路过的野狗你们也要补上几脚？”

王猛只是随便瞅了一眼照片，仍是死不承认。

“好，你就给我硬撑着。”林志国笑了出来，转身离开去审王晓。

王猛和王晓是两个极端的性格，一个如同火药般，一点就炸，另一个则是潜藏在草丛中的毒蛇一样，在人懈怠时狠狠进攻。

林志国是个老警察了，他清楚王猛那样的人很好对付，随便几句话就能把他的心理防线给打破，可王晓不同，那家伙就是纯粹的利己主义者。

当时王晓的妻子哭的昏天黑地，而王晓只在乎自己吵不吵，在女人给林珂磕头时，甚至连王猛都想上前扶一把，而王晓就像是置身事外一般。

“王晓，你这样的人还会去当街调戏女人？”林志国从兜里掏出烟盒，放在桌上，拿出一根烟点燃。

王晓没说话，伸手径直拿过林志国刚刚放在桌上的烟盒，“能用下火吗？”

林志国抖了抖烟灰，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燃。

“说说吧，上次的聚众打架是怎么回事？”

“我不清楚，我就是王猛叫过去助阵的。”王晓脸上平静地很。

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么说你只是一个共犯喽？”林志国笑呵呵地问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王晓一脸茫然，又接着说道：“大哥，我不该调戏那个小娘们儿，可罪不至死吧？”

林志国点点头，“不至死，哪怕你把我儿子给打个半死，那也不是死罪。”

王晓嘴角微微上扬，“大哥，那我什么时候能走，我媳妇儿在家做了饭等我呐，你们这儿不管午饭吧？”

“别急，让你看点儿好东西。”林志国站起身打开门，朝外面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个年轻的警察拿了一叠档案进来。

“王晓，河东下管头村人，十五岁在学校打架斗殴将人打残，进少管所，二十五岁强奸未遂，偷盗等罪，被判十年，狱中表现良好，提前一年出来。”

“那都是年轻不懂事儿啊。”王晓飒然一笑。

“要我说啊，你小子也不是个一般人，你强奸未遂的那个女人……”林志国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个笑容，“是你的妻子吧？”

王晓的脸色猛然一变，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次当街调戏妇女也不是什么无意的吧？你故意让王猛喝醉，引导他在路边找了个女人，故意犯点儿小事，想先去派出所躲躲吧？”

“你在说什么？我那天都喝多了，而且你儿子不是和我们已经和解了吗？”王晓的眼神如同阴暗处的毒蛇一般，死死盯着林志国。

“避重就轻，以为我们警察都是吃干饭的！？”林志国直接将档案摔在王晓脸上，王晓叼着的烟头被一下就拍在了他的脸上。

“我告诉你，触犯法律，你跑不了，你欺负了我儿子，你跑不了！”林志国转身离开。

“草！”王晓狠狠踢了一脚桌子，脸上的平静荡然无存。

………………

林珂躺在沙发上，看似是在努力工作画插画，实则是在偷偷观察着正调试吉他的后藤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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