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什么都没说,只一见面就把倪昵拉入怀中抱住,拍着她的后背轻轻摇晃。
“好想你啊。”
白松轻轻的在倪昵耳边说,他感觉自己背后有两只小手倏地把自己紧紧抱住。
“挺晚了挺冷的,走吧,陪我去吃个小火锅?”
“就在这里不远,我们走一走过去吧。”
白松看见倪昵的鼻尖和眼眶微微泛红有点心疼,他不知道这是被风吹的还是难过使然,但这个时候最正确的选择不是问个不停,而是找点什么温暖舒适的地方坐一坐慢慢说。
“好。”
倪昵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她的双眼看向夜风深处,似乎有什么事情在心头萦绕。
走在夜晚的长街,白松牵着倪昵的手把她拽到道路内侧,让她踩着马路边的行道石上走,2008年前后还没有什么土味情话的网络梗,让女孩子在马路内侧走,就真的是表示关心的一种方式。
“感觉你好像我的长辈。”
“我小时候,叔叔伯伯就牵着我的手,让我在行道石上走。”
两人无话的走了一会儿,倪昵看着自己被白松大手包裹住的小手,心里想起了家里长辈们关心自己时候的温暖和安全感。哪怕是踩在行道石上,一米七的倪昵还是没有一米九的白松高,倪昵需要抬一点头才能看白松的脸。
白松不是没有话题,而是有时候不了解他人为何悲伤的时候最好不要开口,只是陪着就能有很大帮助。一直到对方主动说话之前,就陪着就好。
“我看一本教人怎么恋爱的书上说,把女孩子放在自己长着心脏的左边,并且是道路内侧才能表示珍惜和保护。”
白松双眼看着前面,一本正经说着。
“你追女孩子都要翻书的吗?”
倪昵假装生气,她随着步伐将自己的手臂一甩一甩,假装要甩掉白松的手。
“我这也是第一次追女孩子,我得认真学习学习,才能...”
白松牵住倪昵的手任她甩动,他语气平缓就像在说什么和他无关的事。
“才能什么啊~”
倪昵跳下行道石,蹦到白松面前挡住白松的去路,仰头看着白松。可能是来源于白松手心的温暖,她现在感觉情绪好一些了,可以主动开一些玩笑。
“才能不错过你啊。”
白松憨憨的低头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倪昵,半开玩笑半认真。夜风吹过倪昵的头发,乌亮的发线在她白皙的脸上扫着。
“噗。”
“这什么土味情话。”
倪昵呆过一秒噗嗤一笑,或许是夜风或许是动情,她感觉好像面前这个男人在这一刻能缴除她所有的心防。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只要是你选择的决定,无论是什么我都支持你,我相信你。”
白松忽然认真的看着倪昵的眼睛,她的双眼亮如繁星。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飘飘扬扬的降下了小雪,白松长身挺立,倪昵身材高挑,他们在深秋的小雪里拥抱着。
“他朝若是同淋雪。”
白松看着茫茫夜空,小雪花落在倪昵的头发上,把倪昵装扮成了一个头发闪亮的公主。
“此生也算共白头。”
倪昵自然的读出了下一句,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被炙热的电流击中,她的双腿有些脱力,意志有些不清醒。之前种种的担忧和犹豫现在她什么都不要想,她就好像身处梦中一样,失去了理性考虑的能力。她只记得身体好像不听使唤,对准这个可恶的可爱的傻傻的大狗熊的脸颊,使劲的贴靠了去。
“喂,你说我们能一直好吗。”
“人生那么长,谁又知道呢。”
倪昵在白松怀里听完回答,举起小粉拳锤了锤白松。
“但是我想和你尽力走到未来里。”
白松被锤了两下,看着倪昵的眼睛认真的说。
......
白松说带倪昵找一家火锅店,但走了二十分钟,也就只找到了家串串香。
“差球不多~”
串串香的大锅冒着热气,一开始白松担心倪昵吃不了辣故意要的鸳鸯锅,倪昵神情略带鄙夷,但也同意了。
只是后来他们俩发现,他俩都怕对方受不了辣,而俩人自己都是无辣不欢的火箭喷射器。
......
“你怎么还自己在影视城附近租了个房子?剧组不是有包酒店吗?”
吃完了串串香,俩人谁也没提去哪,白松一面说笑着一面拦了辆出租车,十分自然的把倪昵领到了自己省吃俭用才租到的公寓门口。
白松开门后站在门边,倪昵看着打开的门犹豫了一下,白松轻轻在倪昵后背推了一把,倪昵被白松推得往门里迈了一步才进去。
白松在倪昵身后跟着进了门,巨大的身体如肉墙一样阻挡了可能存在的退路。
高手过招,一瞬胜负。
“难道就是为了带女孩子回来?”
“我是第几个?”
倪昵转了一圈,发现白松租的公寓不大,但也有四十平左右,除了客厅,应该有的房间功能一应俱全,最让倪昵喜欢的是装修风格,是黑白灰的简约装修。
“我一直在想,万一哪一天,你能来呢?”
“前几天租房子的时候,的确不可能,但世事啊,谁又说得准呢?”
白松把倪昵揽入怀中,一双眼睛在黑夜中闪亮。
“还要吃火锅吗?”
“还没准备啊。”
黑暗的公寓中女孩子轻声说话。
“原味的我也喜欢,辣味的我也喜欢。”
另一个低声的男人回答。
...
...
呜呜呜呜。
白松忽然感觉倪昵在低声哭泣,还没开始动筷的他只好停下来。
“不哭不哭啊,我们不吃火锅了,好不好?”
呜呜呜呜。
倪昵还在哭,但却摇了摇头。
“谢谢你,我一定会记得今晚,不管以后怎样。”
倪昵啜泣着,却主动动起了筷子。
......
阳光照在白松的脸上,他睡到上午九、十点钟才勉强睁眼。
倪昵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从他租的公寓离开了,走之前把白松的小裤裤洗的干干净净晾在了窗边。
她上次在幼年暹罗猫不是说,她妈妈告诉她,只有遇到她真心喜欢想要结婚的人才能给洗小裤裤吗?
她好像不知道,我在这个公寓就只有我穿来身上的那一条。
白松哑然失笑,同时又感觉自己被温柔包围了,闭上眼睛都是昨夜里火锅味道的美妙,他仿佛还能感受到火锅的温度。
辣椒?
白松在清汤水痕中看到了几抹红色。
这个傻瓜啊...
白松坐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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