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皇亲驸马事之如父,外而总兵镇守称之为公,当太监到了这个份上,死也值当了。
房门吱呀一声,张岩转头一看进来的竟然是绿竹。
绿竹脚步发软,迈着小碎步来到澡盆外,开始给张岩搓背。
只是没搓几下,口中便是一声娇呼,指甲险些把张岩的后背挠破了。
“怎么了?”
绿竹浑然没有觉察到自己差点挠了张岩,声音发颤道:“家父,家父便是叶绅。”
原来张岩正看到的一页账册上,清楚的记载着叶绅弹劾李广的记录。
李广还予以应对,借刀杀人准备让主管礼部的徐琼把叶绅给贬斥到偏远地区。
“啥玩意?”
张岩听到绿竹的父亲竟然是叶绅,就是联合御使张缙联名弹劾他十大罪状的人,顿感这个世界好小。
但也不算太奇怪,绿竹能进宫,能分配到朱佑樘身边伺候,肯定身家清白。
而且官宦人家出身,一旦和朱佑樘发生点羁绊,那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可惜朱佑樘情感专一,如此倒便宜了张岩。
“这么说,你叫叶绿竹?”
绿竹嗯了一声。
她对张岩心怀畏惧,但是事关父亲的仕途和安危,立马盖过了对张岩的恐惧,讷讷道:“我爹,我爹不会有事吧?”
张岩笑了,转身抬手在绿竹的脸蛋上捏了捏。
“较真起来说,叶大人可也算是我的岳父了,自家人,我怎么会害叶大人呢!赶明个给你一个名份,这门亲戚不就结上了。”
张岩这话说早了。
他以为李广一死,漫天云彩就散了,但是第二天,以内阁大学士刘健为首,其中还包括礼科给事中叶绅在内,再次上书要除恶务尽,追究二位国舅的罪责。
这亲戚,不能处啊!
张岩嘴里骂着脏话,如果不是看绿竹年纪小,非得回家在绿竹身上找回几分场子不可,好叫叶绅知道什么叫放肆。
又被弹劾了,而且这次牵头的还是三朝元老大学士刘健。
刘健可不简单,最初是朱佑樘的老师,极其得朱佑樘的信重,也就是说话有份量。
所以此次弹劾,力度比叶绅和张缙的弹劾来的更加来势汹汹。
不过张岩仍然不以为然,因为姐夫皇帝已经给了他一本护身符,那便是李广的受贿账册,里面大大小小的文武官员多达上百人。
所以刘健的弹劾一出,张岩家的门槛也快被踏烂了,前来拜访的都是榜上有名者。
张岩对于前来送礼的,礼物照收不误,话也说的比较满。
而他得到的回报立竿见影,以礼部尚书徐琼这个姑父为首,好几十个京官开始跟刘健打嘴仗,把早朝搞的乌烟瘴气。
朱佑樘可不像后来的嘉靖皇帝不上朝,他不但上朝,而且还开午朝。
没两天就被此事搞的心烦意乱,最后一锤定音。
取消关于李广身后事的一切恩宠,至于二位国舅的那些事,谁也不许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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