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松永久秀再一次降伏信长的消息,信介就知道不能再纠结下去了。
当时机来临之时,即便是错误的决定,也比什么都不做强。
年前的最后几天,信介通过朝日山乘,向信长传达了降伏的意愿。
随即被要求,去岐阜参加织田家天正二年的新年会。
时间紧迫的信介,一路狂奔,总算在元月二日的清晨来到了金华山下。
正值新年的井之口町十分热闹,繁华程度或许可以比肩京都。
城镇的面积很大,是信介这一路走来,所见过最大的城下町。
拥挤的人群稍稍的阻碍了信介一行人的前行速度。天空微亮就抵达的信介,直到太阳高悬,才来到岐阜的大手门前。
顺着蜿蜒的道路拾级而上,城内也是十分热闹。时不时就能看到携家眷访客的武士。
信介一行人被接引到距离本丸不远的一间屋敷之内,在此等候信长的召见。
就在信介刚刚换好特意准备的礼服时,一侧的纸门被粗暴的拉开。
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老武士走了进来,带着伤疤的面部,笑起了却十分和善。
自顾自的在换衣的信介面前坐下。
“哟,游佐家的小子。”
“阁下何人?”
老人撇着嘴伸手指了指衣服上的家纹。
“失礼了,松永大人。”
“好说。看起来我们两家会被一起召见,到时还请多关照哇。”
信介顺着松永久秀所指的方向看去,原来俩家被安排在一间长屋之内,中间只是由几扇纸门隔开。
……
没让换好衣服的信介等待太久,很快就轮到他面见信长。
这是一间不大的会客室,信长面无表情的坐在主位。
两名家臣陪做在两侧。
其中一位额头大得十分突出,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信介的目光。
本该是小姓所在的侧后方,坐着一位僧侣,帮信长拿着刀剑。
信介和松永久秀规规矩矩的献上礼物,躬身行礼。
“哦,你就是游佐信介,杀了我妹夫田山昭高之人?”
“正是。”
正准备辩解的信介,眼前啪的一声被扔过来了一把装饰华丽的胁差。
“为了让我妹妹开心,你自裁吧。”
低着头的信介,无妨从信长的表情判断这句话的认真程度。几滴汗水滴落在榻榻米之上。
“主公还是这么喜欢说笑,杀害你妹夫的仇人应当是足利义昭才是对。”身旁的松永久秀帮着辩解道。
“主公,不如早为高屋殿另觅佳缘。缺失的牙齿最好用牙来填补,而不是其他的东西。”
“抬头说话。”
刚才正坐的信长,正放松的倚靠在扶手之上,表情似笑非笑。
“你娶了怎么样。”
“不可,我已有妻子。”
“又没让你离缘,你把她当侧室就好啦。”
“恕臣难以遵命。”雪子性格温婉,又把家臣的家眷笼络得十分团结。为了织田信长一句不知真假的试探,贸然行动。可能会引起家中动荡,实在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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