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卿年翻了翻白眼,不置可否的冷笑了一声,随后便偏过头去不再理会明隐了。
慕容锋挠了挠脸颊,随后忽然瞪向明隐,佯装愤怒地教训道:“不是我说你,明隐你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啊,你来我这里之前就不知道跟阿年说一声吗,都是成了家的人了,整天还跟个孩子似的东游西荡,太不像话了,还不赶紧向卿年道歉。”
明隐被慕容锋这番无端的训斥给唬的一愣一愣的,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怒色,心中暗骂慕容锋这糟老头子太不讲义气了。
他原本在寝宫那边待的好好儿的,最后还不是因为慕容锋的盛情邀请,他才跟着来到了这个地方,如今事到临头,这老家伙竟然过河拆桥,明隐如何能不动怒。
他张了张嘴,就打算将此事的前因后果给一股脑儿地倒出来,可是慕容锋却忽然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随后冲着他挤眉弄眼,不断的使眼色。
“你还想不想跟你妻子和好了,若是想的话你就别说话,老夫这是在帮你。”
慕容锋嘴唇翕动,将嘴巴凑到明隐的耳际低声说道。
明隐闻言一愣,随后将信将疑地看了后者一眼,不过他终究还是将那到了嘴边儿的话给咽了下去。
慕容锋见到明隐作罢,他心中也悄悄松了口气,若是明隐竹筒倒豆子一样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到时候纪卿年定然也不会再给他这个将军大人好脸色看了,以后他那兄长的病还要靠纪卿年去医治呢。
慕容锋转过头去望向纪卿年,脸上露出一抹自认为很慈蔼的笑容,旋即他捋着胡须轻声劝道:“卿年啊,自古夫妻不留隔夜的仇啊,你看我跟我家那臭老婆还不是成天到晚吵闹个没完,最后依旧是和好了,夫妻不都是这样的吗,床头打架床尾和嘛。”
纪卿年双手抱胸,一脸戏谑地盯着慕容锋道:“将军大人该不会是在说笑吧,白星国谁人不知您如今就是一个孤家寡人,哪里来的什么妻子,难不成您说的另有其人,该不会是春风楼里边儿的什么头牌吧。”
慕容锋闻言一怔,随后才蓦地反应过来自己的妻子已经死去多年了,当下他只得尴尬的笑了笑,继续牵强地解释道:“我说的是以前的事了,别去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嘛,总之我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们两个重归于好,别再打冷战了。”
纪卿年这下子真被慕容锋给气笑了,不过过了这么一会儿,她心中的怒气倒也的确平复了不少,她翻了翻眼皮,淡淡的开口道:“老爷子您还是坐着喝你的茶吧,别去想着帮这家伙说话了,他若是真心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自然会亲自开口与我说的,用不着你帮忙。”
慕容锋闻言连忙称是,随后赶紧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坐着的明隐,示意他赶紧见机行事。
明隐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而后屁股朝着纪卿年的位置挪了挪,嘴里低声下气地开口道:“阿年,这次的确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了,下次你让我做什么我绝对不会再擅离职守了,如若再犯,那就任你处置。”
纪卿年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略感好笑地说道:“擅离职守?你也说的太严重了些,我为了找你这家伙,跑遍了半座皇宫,如果不是最终在这里见到了你,我都要以为你被那李丞相暗中派人给抓走了。”
明隐挠了挠头,讪讪地笑了笑,不过还不等他开口,一旁的慕容锋却率先嗤笑道:“他李虎可没这能耐动我慕容锋要保的人,莫说是他,就算是陛下要对付你们两个,老夫也绝不答应,大不了把老夫逼急了,我就将先帝赐予的丹书铁卷拿出来送给你们,那东西足以保你们一命。”
慕容锋话语虽然轻佻不屑,可是其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倒是令得明隐和纪卿年心中微微一暖,他们两人在皇宫中没有任何势力和背景,偏偏阴差阳错下又得罪了当今的当朝宰相,在这里更是举步维艰,幸亏有慕容锋坚定不移地站在他们身后,力保他们两人。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来白城了,这皇宫简直就是一处是非之地啊。”
明隐摇了摇头,苦着一张俊脸唉声叹气地说道。
纪卿年闻言瞪了他一眼,很不满意地说道:“当初还不是你硬要嚷嚷着去白城见见世面,如今来都来了,还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做甚。”
明隐不敢去看纪卿年,低着脑袋轻声嘟囔道:“我又不是算命先生,哪里能未卜先知,再说了,当初来白城的时候阿年你也并不反对啊。”
纪卿年见到一向逆来顺受的丈夫竟然还敢反驳,她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薄怒道:“你还敢顶嘴是吧,那照你的意思,此事还应该怪在我身上不成?”
慕容锋眼看这两人又要吵起来了,他赶紧咳嗽了两声,摆着手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下去了,老夫都一大把年纪了,你们一吵架我心里就烦躁的慌,都消停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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