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婶被吓的两脚绵软,一下子扑在老伴身上,一手揉着钱富胸口,给他顺顺气。
钱富像是听到了老婆的喊声,微微睁开眼,额头上密密麻麻的虚汗。
田有才上前解释道:“秀英婶,老钱是……低血糖,突然就晕了,还好赵军在,给他喂了颗糖……”,说着还看了憨巴一眼。
田有才现在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万一秀英婶以为是他们把钱富气成这样,那他可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秀英婶整个人还是吓的有点慌乱,她转过头朝憨巴“哦哦”两声点头致谢。
门外看热闹的人里,有两个青年汉子,狗狗祟祟的瞅着看热闹:“咋啦村长?出啥事了?”
田有才手一扬:“你们钱叔人不舒服,刚好你们几个,把人给扶回去……快点!”
几个青年立刻忙不迭的进来,一左一右架住钱富的胳膊把人扶了起来。
憨巴慢慢退到角落,不想掺和其中。
“小心点,扶好了!”
“放心吧,村长!”
看着钱富被挪出了村公所的大门,田有才总算吁了口气,虽然这样想不厚道,但是万一一口气接不上,也别在这办公室里出点啥子不是?
众人簇拥着走出村公所,秀英婶刚想跟上,看见憨巴又折了回来。
“大军,今儿谢谢你了,亏你还记得你叔容易低血糖……”
“不客气,婶子,你快回去吧,叔还要人照顾呢!”
“是是……”,秀英嘴上应到,但还是愣愣的看着憨巴,说句心里话,她一直把憨巴当半个儿子来看……
“你这袄子都穿脏了,改天带过来让婶子给你洗洗……”
“不用了婶子,这是下地穿的,不打紧!”,看着秀英婶关心自己,他脸上总算卸下了冷漠,带着微笑说道。
秀英婶还想说什么,但不知道从哪开口,这时办公室外有人喊道:“秀英婶,钱叔喊你!”
“哦哦,来了——”,说着又看了憨巴一眼,才赶紧朝外头走去。
大清早的一闹腾,整个村里又能闲话上三天。
林航在李大山家吃完饭,就回自己家去,把卧室给打扫了一下。
靠西的木板床给挪到另一边,等会儿就在这位置上盘新炕。
“航子哥——”,晓虎一脸精神的跑进屋里,看到塌了的炕,好奇的爬上去,低着头往坑里瞧。
“这么大个窟窿——”
“航子哥,我以前看过个恐怖片,讲的是有个开客栈的老板,把这住客栈的人都给埋在一个地下室的窟窿里,可吓人了……”
晓虎趴在炕头,撅着个屁股,看得不亦乐乎。
“啪”,林航拍了他个屁儿墩,“晓虎帮我去曹华叔那里拿点菜,我发了信息,他知道的。”
“好嘞”,晓虎爬下炕头,“哦,对了,村里出大事了,航子哥……”
林航拿着扫帚扫着地:“我早上就知道了,传的真真假假的,回来再说。”
“嗯呐”,晓虎答应道,然后一溜烟就跑远了。
村头李大山坐在槐树底下,一边等着盘炕师傅,一边和众人拉着家常。
“大小伙子把炕都睡塌了,要是娶了媳妇还了得!”
“瞎说些啥,也不看看那屋子多少年了。”
“哎,林家那小子,听说最近挺会赚钱的,可别是走啥歪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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