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士兵跑了过来,“怎么回事。”
“这边有动静,过去堪堪。”
“王子?怎么是您,不在那边聚会,为何一人独自在此?”
“浓郁的酒味,喝了多少呀,王子得注意身子。”
“无碍,只是乏了想要先行歇息。汝等也过去聚聚吧,这样的天子没有几天了。”
“可是王子您。”
强自的撑起了身子,摆摆手,“没事的,去吧。”
“是,那王子您注意安全。您的帐篷就在前面,走几步便到。若有事便知会一声,吾等立刻赶来。”
“嗯。”
人影搓多渐隐入暗处,脚步声很快便是听不见了。
忽而转身,倚着栏杆又是一阵大吐特吐。他好像,是要把整个胃都给吐了出来。“咳咳,马上要去那个该死的地方,保重,又有什么用处?”
提起袖子擦拭去了嘴角的淋漓,缓缓的站直了身子。他的心里很苦,只是平天里一贯的强硬从不允许他在他人的面前示了弱。哪怕遍体鳞伤,也绝不在人前流一滴眼泪。仅仅只有一个人独处,再也没有人看见的时候,他才敢怯怯的着伤口。
“罢了罢了,不是我安九能耐不足。奈何奸人当道,兄弟反目,父王庸碌,任凭空有一身的抱负,到底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都说这王室尊崇,然而若是可以,倒是宁愿去当一个大头兵而已。至少那样的话,还能够驾驭一匹战马,提一杆长枪,百万军中划破无数敌人的喉咙。”
“可那荒谬边陲,九歌内地,再也不可能了。”
他怨,他忧,他绝望,他心如死灰。整个世界好像都在跟他做对似的,划下一个无法挣脱的牢笼,令他束手束脚。他感觉头顶压着一整座的大山,死死的禁锢住了他的一身本领,任凭有孙行者那样的通天七十二变,亦只能够蜷缩着,任凭无穷无尽的岁月流逝。“亏得对基社九歌忠心耿耿,到头还敌不过他们几个宵小几句耳根子聒噪。”
提手掀起帘子,踉踉跄跄的踱步进了帐子。
呲啦,
是火柴滑动的声音,被墨色笼罩的暗处陡然的燃起一团明亮。
不好,有人闯入!
本是头昏脑胀的安九身子一僵,瞬间恢复了三分的清醒。横眉冷指冲着一个方向望去,大声喝斥,“谁在那儿?”
营帐不大,正中案几上的烛火一盏,明堂堂光线让一切无法隐藏。狼皮座椅上,一抹白衣胆大的坐着,该死,那可是属于自己的位置。
安九先是一愣,尔后便是勃然的怒气。柳苍捷和自己做对,清凉墨给自己使绊子,一干文臣庸碌无为却是说道自己的坏话,父王耳根子软的什么话语都信,所有的人都和自己过不去。如今,可是如今,甚至连区区的一个不知名的小丫头也敢胡乱的来碍自己的眼。哼哼,是当真以为老虎不发威,不过是只谁都可以爬上头来的病猫?“哪来的野丫头,你好大的胆子,擅闯本王子营帐,汝信不信本王子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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