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向虞菲只觉得害怕,无形中有一双手掐住了脖子一样的窒息的憋闷。张张嘴,她想要说话。哪怕是说谎,去找那么一个理由,一个借口。哪怕,仅仅是挤出几个字眼,好歹能够让自己确定自己还是一具活着的躯壳。
她知道,她清楚的知道。
自己此刻的每一个呼吸,每一个举动,每一个字眼,都完完全全的接受着他的端详。尚罗宣仪,这个站在花月最高处的男人,以着远胜过了鹰隼的冰冷的眼,将她从头到脚整个的扫描着,分析着。是那样的锐利的眼,是那样的灵敏的嗅觉,那样的果然那的判断。以致于她总感觉自己所有的事情,全部的心事,都有他在一旁参与,亲眼看着一样。她总是担心,或者说是忐忑自己什么都瞒不住他!
时间也恍惚在和她开玩笑,故意的走的缓慢了些。端端的十来个呼吸的时间,甚至是还不到。可是这时候,她竟感觉渡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一样的漫长的可怕。在遥遥无期的等待结束里,在没有前途的墨色一片中,她像是一个被抛入了没有人出的去的天牢里面。
阴暗,潮湿为伴,孤单,寂寞为伍。
呼吸的唯一的意义,仿佛只有等待死神的宣判和命运的征兆。其实,她宁愿是等待死神,至少死神再如何的残忍,不过是狠心一刀的了结。而面对她,明向虞菲只觉得双耳嗡的一声,混沌里只写着两个字,怯懦。
“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开口说话的是尚罗宣仪。
“只是之前皇上不在时,多承蒙了左丞大人的照顾。如今他……仅仅去看看而已。”声音在颤栗,清晰的感觉的到每一个字眼都充满了破绽。嗡声若鸣,支支吾吾的,低头摆弄着衣角的她,几乎都不知道这样子的回答,能否让人听的清楚。
“仅仅如此?”
重重的点了下头,细微的小动作,只因心底的害怕,让她怀疑自己的话语的能量不够。只得,借助这般的小动作来替自己增强几分的气势。虽然,她从不肯定,这样子的回答,能否入的了他的眼。“仅仅如此。”
“他很好,不需要你操心,也不值得你操心。”
“是。”她感觉七上八下,胸膛里小鹿乱撞。
就像是,一个被家长苛刻的要求,一定要取得好成绩的学生。
怯怯的,将连自己都不知道答的是什么的卷子,硬着头皮给交上了讲台。从此,无论对错,自己的命运,便是那栈板上的鱼肉,任凭他人的处置。
“你和当初有些不一样了,你变了,你好像很害怕朕。就像是,藏着什么秘密,唯恐朕知道。”
“没有!”她的回答有些仓促,甚至是不等的他说的完全。
是刻意的撇清关系,又像是急切的想要辩驳些什么。
秘密?
他,果然是知道了些什么?
“你的样子看来,可不是这么的简单。”
“许是……许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臣妾,皇上突然回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适应。”
“任凭花月朝廷如何的变迁,你始终安住你的掖庭。听人说,一度母凭子贵,甚至是以太后之名垂帘听政。你是对这诸多的事情不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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