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在外面!”
“是老奴,阿福,衣服给取来了。”
开门的是龙秦勿忘,一脸谨慎的打量着外间。却只见得,福叔双手捧了一团折叠整齐的青衣。
随手接过,“哦,多谢。”
“粗布麻衣,不要介意。寻了个和你差不多身侧的家丁,希望合身。”
“好的,还有事?”
“小姐在屋里不方便,老夫替你准备了间房间,去那边吧。你受了伤,老夫帮你。”
“说了,没受伤。”
福叔却是认了死理,提手拽上他的手腕,便要往外拉。“怎么会,用不着死撑着,这里也没外人。来吧,就在这边。”
“小姐。”条件反射的身子一紧,似要发作。
陌生的靠近,总让人有些不适应。尤其是,一个陌生人对你出乎寻常的好。
“去吧,你不让福叔看你安康,恐怕可不会放过你咯。”秦暖耸了耸肩头,一脸的无能为力。
不可胜数的劲旗随风猎猎,如同在风雨中固守的树林,合奏出一曲震耳的喧嚣。如同雨点鼓急擂,不绝于耳,振聋发聩。隔江而望,延绵十数里,瓒动的人头,毫不惜料的铠甲,兵刃特有的金属寒光,大有甲光向日金鳞开的架势。
与滔滔江水此起彼伏的呼应,好不气派。
昌河另一侧靠岸,一字排开三行的战船水师,未及起帆,只是单单的排列着。然而便是这近乎单调的排列,却是已然让人怎么也无法忽略了去。是毫不发怵的倔强,是水火不容的对视,是蓄势待发的积攒。
两军阵前,兵锋所指,不需要什么繁华的言辞修饰,无形中森寒蔓延,却是已经冻僵。
哗啦,
大帐帘子自外而内的被掀起,让出一抹背旗小兵。“报,皇上情况不好了。”
“何事惊慌?”
“昌河以东,已然全部丧于叛军之手。镇东铁骑沿江而列,前锋队伍已然占据对岸,扎下联营十数里,虎视眈眈。”
尚罗无双蹙眉,似是沉思。“比预定的行程还要快了半日,二弟麾下果然是不俗。对岸,来了多少人?”
“粗略估算,现在已经逾越六七万人。然而稍稍遥望,之后还有更多的人马赶来。蜿蜒长龙,不见尽头。”
“哦,密切监视,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诺。”
“来人。”
“左右散骑常侍,曹鹏鹏听凭吩咐。”一名壮硕的披甲汉子进了大帐。
“水军战船调度,进展如何?”
“回禀皇上,诸位将军们正在紧急的调度。然而……”
遮掩,意味着隐瞒。
隐瞒,等同于欺骗。
尚罗无双最讨厌的,便是他人在自己眼前支支吾吾。“有话直说,支支吾吾作甚?”
“是,皇上,昌河水位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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