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霎时沸腾。
“人呢?”
“出来了。”
“看,那边,是王爷。”
“开始了,开始了。”
“快看,就在那儿。”
“小姐,快看,王爷。”
人群当中,一抹翠叶朦胧了眼,低喃,“王爷,他……瘦了。”
“至少安好。”是福叔,陪着宁儿来了。“别担心,既是开堂,该是有了新的变故。”
明明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种,适合抛头露面的角色。
然而,当听到某人开堂的消息,宁儿,终于还是忍不住不顾一切的亲自前来。“嗯。”
堂上。
一系素衣,未加束缚的三千如墨,随意的披散了一肩。清汤寡水的面孔,让人经不住的去猜测,他究竟有几天没有梳洗。然而,双手背负身后,傲然而立,高高的扬起的下巴,憔悴,却是忽然的望而却步,一分都未及伤损他的英气。
他好像,是悬崖上的一棵苍松,迎风沐雨,却是从来都不肯怯懦的挪动足下哪怕半分。
“来人,替三王爷搬张凳子。”
“不用,大堂之下的凳子,本王坐不惯,宁愿,站着。”
“额,王爷执意……那也就不强求。”热脸,似乎某人并不领情。韩铁加仑怏怏,避开视线,忽然的发现少了些什么。“书韩大人呢?他不是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却不见得他来?”
啪嗒,啪嗒,
坐在左侧末座的那位陌生的官员,曲腰走了出来。弯腰,拱手,毕恭毕敬。“回禀大人,书韩大人昨日偶感风寒,损了嗓子。故而,委托下官,代为陈述案情。”
“额,他不来了?”
“书韩磊羽这家伙,在搞什么?”太子侧身,凑到坐在一旁的瑜林宗建耳畔。
“事不关己,随他。”
“也是。”
“不来了?他可是此案主要的负责人,他怎么能够不来?”
“是啊,怎么能够缺了他呢?”
“太不像话了,这种时候。”
眼见得堂上荡漾起一阵交头接耳的噪杂,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亦忍不住启口。“怎么回事?”
“好像是什么人没来。”
“什么人这么大牌,倒是让这么多大人等呢。”
“书韩磊羽!”
耳朵尖的百姓,立刻将视线瞄向了声音来源。“啊?大爷,他什么人呀?”
“哼,生病?碍眼的家伙,倒是活该。”福叔,一脸的愤愤。
碍眼,活该?
这般的词汇,似乎只有水火不容的对立面,才肯吐露出口。
这老大爷和那没来的人之间,莫非有什么故事?“什么。”
“福叔,别胡说。他至少,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算起来,是帮着王爷的。”宁儿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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