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这种严肃的语气讲这么可怕的话。”
杜少陵下意识地双手护在脑袋上,把身子往后缩了缩,
“现在什么时候了,羽蛇神怎么样了?任务失败我不会被执行部枪决吧。”
“羽蛇神目前还处于海拔5000米的高空中,暂时没有变化,至于会不会枪决你,我还没有收到这样的通知,”
医生看了看手表,
“但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施耐德正在和执行官们开作战会议,并且通知我,如果你能够醒过来的话,在确认没有大问题之后,就直接去作战室报道。”
“作战室?我不在危地马拉吗?”
杜少陵没太听懂这句话。
“不,我们就在危地马拉,”
医生起身把记录病情的本子揣进衣服口袋里,对着杜少陵歪了歪头,
“与其由我来解释,倒不如自己亲眼看看怎么样?校工部正在搭建临时的营地。”
说着,医生撩开帐篷的防水篷布离开了。
杜少陵在行军床上呆坐了一会儿,努力回忆着自己醒来前的画面,自己应该是被羽蛇神射出的那道火焰带起的气浪给吹下火山了,可是听医生的意思,自己运气好到没有直接跌下山,而是摔到了一个落差只有五十多米的平台上才没什么大事,只是因为严重的脑震荡才昏迷到了现在。
揉着还在发昏的脑袋,杜少陵慢悠悠地下了床,尽管医生说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浑身的酸痛让他扶着帐篷的铝合金支撑架才勉强站了起来,原地喘了好几秒,才伸手撩开篷布,眯着眼睛朝外面看去。
但是外面的景象让他忍不住瞪大了眼。
几架大功率的工程用镝灯在闪烁几下后亮起,将杜少陵眼前的景象照得宛如白昼。
形色匆匆的校工们不断地从他的帐篷前经过,手里提着或是推着模块化的装备部件,军绿色的帐篷在视野中不断被快速地支起,黑色的电缆如同粗壮的黑蛇连接着各个帐篷,最终汇聚到不远处正摆放整齐的柴油发电机矩阵中。
一座十多米高的信号塔正在远处被缓缓架起,红色的信号灯缓慢地闪着,在逐渐暗淡下来的天空中显得尤其显眼,数量黄黑配色的工程机械正在将挖起周围的沙石泥土,填入被围绕营地周围用于构筑防爆墙的聚丙烯袋中。
甚至还有两辆M1A2坦克正在营地周围警戒中,粗壮的炮管斜斜地指着半空中;几架无人机被放飞到半空中,红绿色的指示交替闪烁着,在营地的上空中盘旋着。
这哪是临时营地,压根就是戒备森严军事基地!
杜少陵跌跌撞撞地走出帐篷,顺着坦克炮管指着的方向仰着头看去,白色的椭圆形球体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羽蛇神正悬浮在塔胡穆尔科火山上方一千米左右的位置,它周围的云层被异常的气流搅动着形成了怪异的螺旋,远远看去,仿佛一只眼睛俯视着这片大地。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回忆起奎帕和马库斯被异常重力场碾碎的画面,胃中突然一阵搅动,忍不住扶着帐篷大声呕吐起来,但好几个小时没有进食的他,只能呕出酸涩的胃液。
“杜专员,你没事吧。”
路过的一个校工急忙扔下手中的东西,上前扶住杜少陵的肩膀。
“我没事,”
杜少陵抬起头,双眼因为剧烈的呕吐,布满了血丝。
“你是不是再休息下比较好?”
校工说。
“没有这个时间了,”
杜少陵狼狈地用手擦了擦嘴角,一边看着天空中那个纯白的球体,一边从牙齿间挤出一句话,
“作战室的帐篷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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