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结婚的日子,现在生气也没有什么用,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只好杀了一头自家养的猪了。
黄朝阳的父母,其实算是对子女很好的了,换了有的父母,敢这样摆一道,非逼着男方写欠条不可,甚至是直接娶消婚宴,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三姐之前订过一门亲事,后来三姐嫌弃那男的耳朵听力不好,要求退婚,那男方也是个狠人,似乎早就知道会退婚一样,给女方家里送过什么东西,哪怕是一斤自家树上的水果,给女方家里干了半天的农活,都记在日历本上,因为是女方要求退婚的,所以这些都是要算钱的。
为此,父母赔了一二千元,要知道八七年的一二千元可是真不少啊!
紧接着送三姐去化肥厂上班,又花了二千元的集资款,现在结婚还要贴钱。
这年代乡下嫁女儿,不贪女儿的彩礼钱,就已经不错了,往里面贴钱的可真是不多。
还别说黄朝阳给三姐买了一台彩电陪嫁,光这台彩电就花了三千多。
黄朝阳没有多说什么,三姐夫婚后对三姐挺好的,而且对他和四姐几个也都挺好。
两年后,三姐夫和三姐去了福省打工,进了一家制衣厂,夫妻俩一年能赚好几万元,对岳父岳母也很孝顺,回家过年的时候都要给岳父岳母包上几百块钱现金,买上一堆的好烟好酒,还有营养品。
黄朝阳开店做生意,也是三姐夫借的本钱给他的,四姐夫想办养猪场,也是三姐夫借了五万给四姐办养猪场的。
黄朝阳和三姐,三姐夫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花三千多,买彩电送给他们做嫁妆。
这年代很多人结婚,连一台黑白电视机都没有,最多有台录音机就不错了。
三姐结婚能有一台彩电,算是非常的有面子了。
如果不是因为黄朝阳重生了,那一世的三姐结婚,连黑白电视机都不会有,只有一台收音机。
整个李家村也就是二台黑白电视机,一台是原来生产队的时候买的,现在卖给了村里的赤脚医生家里,一台就是隔壁的堂嫂家的,堂嫂是大队妇女主任。
三姐和三姐夫是自由恋爱结婚的,三姐在化肥厂上班,三姐夫村子就是挨着化肥厂,或者说化肥厂就是占了三姐夫村的土地建起来的。
化肥厂刚投产的时候,对环境的污染非常严重,听说煤灰把村子都染黑了,这个时候乡下农村里家家都是瓦房,那些煤灰从瓦缝里面钻进家里,就连装在饭篮子里面的米饭上面,都落了一层煤灰。
后来村里人吵着要把化肥厂赶走,化肥厂不得不做好环保措施,用水洗煤,洗过的煤,便不会再有那个煤灰扬起来了。
化肥厂用煤量是非常巨大的,洗煤后的水流进排水池中,会有大量的粉煤沉入水底,这些煤像污泥一样,但打捞起来晾干,一样可以卖钱,卖给人家做蜂窝煤,也挺好烧的。
三姐夫买了一辆手扶拖拉机,专门拉这些从水池子里打捞上来的煤。
刚开始生意挺不错的,赚了一些钱,但后面做的人多了,也就赚不到多少钱了。
三姐夫其实也不是一个安份的人,有一身蛮力,喜欢争强好胜,斗勇斗狠,用掌头说话,说他是个混混也不为过。
但自从和三姐在一起后,真的是变得老老实实的了,正所谓是一物降一物啊。
这也是黄朝阳最为佩服三姐夫的地方,说收手就收手,说不混社会就不混社会了。
后来还因此挨过一枪,具体原因,黄朝阳也不清楚。
三姐夫的父亲,当年也是一个跑江湖的人,和黄朝阳的父亲黄建国,大嫂的父亲,乃是拜把子的兄弟关系。
黄朝阳的大哥因公殉职了,大嫂因此受到了照顾,有了一份正式的工作,后来又找了个男人,是化肥厂的领导,大嫂带着两个儿子在化肥厂上班,二个儿子在化肥厂的子弟学校上学,大儿子初中毕业后就没有读了,进了化肥厂当临时工,大儿子天生不是读书的料,但忠厚老实。
小儿子则在读中专技校,这小儿子从小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家伙,但人也聪明,能说会道。
大嫂也不算是改嫁出去了,但也不算是招婿,反正也说不清楚,毕竟两个侄子吃的是社办粮,在村里还有田地要种,农忙的时候,大嫂会带着两个儿子,以及现在的丈夫回村里插秧收稻谷。
至于耕田,施肥,打农药,这些当然是交给孩子的爷爷照管了。
三姐在化肥厂上班,没事的时候也会到大嫂家里窜个门,看望一下两个侄子,到了饭点也会在大嫂家里吃个饭。
三姐夫也经常去大嫂家里窜门,一来二去的就和三姐对上了眼,谈起了恋爱。
大姐和二姐也都带着老公儿女回娘家了,知道最小的弟弟,靠着卖糖炒板栗,赚了不少钱,心里都很高兴。
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不是一个种田的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受不了种田的苦。
人家插完了一亩田的秧,黄朝阳最多能插完三分田的秧,就非常的不错了。
收割稻谷也是一样,还有挑重物的时候,人家-担挑个一百五六十斤,他只能勉强挑个一百斤就不错了,还没有四姐黄美珠挑的多。
替弟弟高兴的同时,也都很羡慕,不过大姐和大姐夫不可能去做这个,毕竟家里要照顾牛和猪,鸡和鸭,还有孩子。
二姐也做不了,儿子还小,需要有人照顾,二姐夫工作的煤矿,是大型的国有煤矿,不在建安县境内,而是在建安隔壁的邻县剑城县,不可能有公公婆婆帮忙的。
不像二哥和二嫂,他们直接把孩子丢在家里不用管,到了吃饭的时候,两个小孩自己会跑去爷爷奶奶那里吃饭。
猪和牛,鸡和鸭也一样,有父母会帮他们喂!
而且黄朝阳也对他们说了,做糖炒板栗的生意也做不长久,以后做的人多了,也没这么好赚了,等他以后有了更好赚钱的路子,肯定会带着大家一起赚钱的。
三姐的婚事办完了以后,离过年也没有多少天了,外面越来越冷了,降下了一场雪,黄朝阳就更不想去出摊了,他本身也不是一个特别愿意吃苦的人。
两个半月赚了两万多元,就算花了三千多买了一台彩电,送给了三姐当嫁妆,手上也还有有一万七八千元,这个年自然是很好过了。
二哥二嫂也卖了一个多月的糖炒板栗,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赚了多少,但从他们称走的生板栗上,还是可以推算出来的,一个半月卖掉了四千五百多斤,利润六千多块钱肯定是有的,今年也能过一个肥年了。
四姐一直吵着想买台彩电过年,看惯了彩电,谁还愿意看黑白的电视啊?更何况还是去别人家里看电视。
虽说就在隔壁家,虽说是堂嫂家里,但总归是不如自己家里有吧,这大冷天的,晚上谁愿意出门啊!
“老弟!你不是说要买一台彩电送给我做嫁妆吗?那现在就买,反正早晚都要买,到时候我出嫁的时候就用现在买的彩电给我当嫁妆就行了,我不会嫌弃是旧的。”黄美珠哀求着道,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求我也没用啊,钱又不在我手上,你要求也是求老妈,求我求错了对象。”黄朝阳笑了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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