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又厚着脸皮说了一番,只说高衙内因为林娘子之事患病愈发重了,若是不娶林娘子,必死无疑。
张教头曾也是东京有名的教头,虽然年迈但也有些手段,见这媒婆不走,举起拐杖便吓唬道:
“李家婆子,你走是不走?若是不走?休怪老汉这拐杖无情!”
媒婆无奈,便退了出去,临走时却说明日还要再来,一天不答应,便每天来,直到答应为止。
韦小宝这才想起此前在沧州时风雪山神庙,门口的陆谦、害人鸟富安、差拨曾经说过:
张教头那厮,三回五次托人情去说:你的女婿殁了。
张教头越不肯应承。因此衙内病患看看重了。
韦小宝当时未曾记挂在心,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这高衙内贼心不死,在林冲刺配沧州后,更是肆无忌惮!
眼瞅着那媒婆出了张教头府宅,韦小宝便想要进去张教头家中去会见林娘子。
正当此时,韦小宝刚要抬脚,背后竟然有一只手拍来,韦小宝立刻掏出解腕尖刀防身,回头一看,却见了五个泼皮破落户,把韦小宝围在当中。
为首的泼皮破落户看着韦小宝手中的解腕尖刀耻笑道:
“哪里来的蠢贼?竟然在我们东京一霸面前使刀弄枪,你这小刀拿着剔牙吧!”
“兄弟们,给他看看真家伙!”
四个泼皮纷纷逃出剔骨尖刀、鬼头大刀,韦小宝眼中容不得这些市井无赖、泼皮流氓,但初来乍到,不想惹出事端,便笑着回道:
“几位好汉在这里作甚?”
那五个泼皮破落户听了便大笑:
“好汉?哈哈哈哈!”
“不曾想在东京还有人不识得我们几个泼皮?”
韦小宝懒得和这些臭虫纠缠,便收起了解腕尖刀,拱手笑道:
“不知道几个兄弟在这里何干?”
那五个泼皮反问道:
“你既然不认得我们,又说的是外乡口音,该是外地来的!”
“你如何在张教头家门口鬼鬼祟祟,莫不是外乡来的蟊贼?”
韦小宝忽的灵光一闪,看着那五个泼皮破落户反问道:
“几位兄弟该不是高衙内派来监视张教头家里的兄弟吧?”
五个泼皮破落户一愣,皱眉道:
“你如何得知?”
韦小宝淡淡一笑:果然没有猜错!
那五个泼皮见张教头在门口徘徊,便对着韦小宝喝令道:
“不管你是哪里来的蠢货!不可在张教头家门口逗留,快滚!”
韦小宝一听就火大了,本欲结果这五个臭虫,只是害怕杀了这五个,反而打草惊蛇,让高衙内派来更多人看守,故而隐忍了下来。
正欲解释要走,忽的听到张教头家里的侍女锦儿哭喊道:
“不好了!娘子上吊了!”
“啊!”
张教头立刻冲进屋里,救下了林娘子,门外的韦小宝与那五个泼皮破落户同时心里祈祷林娘子千万不能出事。
韦小宝是因为稳住林冲,让其对自己更加忠心,而那五个泼皮破落户得了高衙内的命令,若是林娘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事,高衙内必要抓他们去官府,刺配远恶边州,此生休想翻身。
索性侍女锦儿发现的早,林娘子上吊未多时,被张教头救了下来,放在床上,只是林娘子还未醒来。
“我儿,你这是何苦呢?”
“总是这般寻死觅活,若是你夫婿林冲回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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