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涛先折了许多人马,独自一个是逃得性命回来,已被割了两个耳朵,自回家将息,至今不能痊。”
“去的五百人,无一个回来,因此又差团练使黄安并本府捕盗官,带领军兵前去追捉,亦皆失陷。”
“黄安已被活捉上山,杀死官军不知其数,又不能取胜,怎生是好?”
太守肚里正怀着鬼胎,没个道理处,只见手下来报说:
“东门接官亭上有新官到来,飞报到此。”
太守慌忙上马,来到东门外接官亭上,望见尘土起处,新官已到亭子前下马。
府尹接上亭子,相见已了,那新官取出中书省更替文书来度与府尹。
太守看罢,随即和新官到州衙里交割牌印、一应府库钱粮等项。
当下安排筵席管待新官,旧太守备说梁山泊贼盗浩大,杀死官军一节,说罢,新官面如土色,心中思忖道:
蔡太师将这件勾当抬举我,却是此等地面,这般府分,又没强兵猛将,如何收捕得这伙强人?倘或这厮们来城里借粮时,却怎生奈何?
旧官太守次日收拾了衣装行李,自回东京听罪,不在话下。
且说新官宗府尹到任之后,请将一员新调来镇守济州的军官来,当下商议招军买马,集草屯粮,招募悍勇民夫,智谋贤士,准备收捕梁山泊好汉。
一面申呈中书省,转行牌仰附近州郡,并力剿捕,一面自行下文书所属州县,知会收剿,及仰属县着令守御本境。
正当此时,下人来报原济州兵马都监黄安逃了回来,新到任的太守得知消息后,立刻接见。
黄安便把在梁山泊所见所闻说了出来,新到任太守听了大喜,只是那阳谷县知县陈清泉乃是蔡太师的门生故吏不敢轻动,且此事查无实据,故而不知如何是好。
黄安却说蔡太师派来的心腹还在济州,何不请教此人。
故此,新任太守与黄安见了蔡太师心腹,那心腹听了不觉大惊:
“这阳谷县知县陈清泉怎敢如何大胆?太师待他不薄,竟然做下这等勾当!尔等还不派人赶紧去阳谷县拿了此贼!”
新任太守却为难道:
“这陈清泉乃当年新科进士,在朝中有些关系,又是蔡太师的门生故吏,若是查出什么还则罢了,若是查不出什么,你我可都担着干系。”
那太师心腹听了这才反应过来:
“你说的是,那陈清泉与我家主人关系极好,虽然黄安乃是晴儿目睹,但蔡太师却不知晓,只当是你我办事不力,捉不到梁山泊贼人,便拿阳谷县知县陈清泉当了替罪羊。”
信任太守与黄安道:
“如此该当如何?若是这黄安真的勾结梁山泊贼人,你我可就是大功一件啊!”
“到时太师面皮上也好看,丢失生辰纲一事也算了解。”
太师心腹道:
“切莫着急,我即刻休书一封,派人赶紧送与太师处,请太师拿个主意!”
“如此最好!”
济州这边都在等太师蔡京的消息,而韦小宝却悄然回到了阳谷县内,只等着黄安带人来捉拿阳谷县知县陈清泉了。
因武松此前替他给济州太守写诬告知县陈清泉的无头书信,因此知县陈清泉已然在家中闭门思过数日,韦小宝暂时得到清闲。
第二日白天,韦小宝正在府中与吴月儿、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阎婆惜玩耍,忽的下人来报:
“老爷,门口有个夫妇要来求见。”
韦小宝疑惑道:
“哪里的来的夫妇?我却不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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